是于谦,不由欣喜若狂,“于大人,您醒了?”
于谦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略微抬了抬手臂,“来,扶我起来。”
“是。”杨牧云掀开披在身上的紫花棉被,站起身,一只手抓在他肩头,另一只手探至他腰背处,将他缓缓扶了起来。
坐直身子后,于谦长出了一口气,问道:“这是在哪里?”
“回于大人,”杨牧云说道:“这里是镇宁堡,我们是在镇宁口入的关,您已经昏迷了两日两夜了......这多亏了冷护卫,是他给您祛毒退烧,要不然您也不会这么快醒来。”
“鞑子呢?”于谦问道:“有没有攻打我大明各个关口?”
“镇宁口这边的鞑子退了,独石口那里的情况还不知晓,”杨牧云说道:“大人您先别问这些了,还是先吃口饭,恢复恢复体力再说。”
......
于谦刚大病初愈,脾胃虚弱,杨牧云吩咐冯百户府上的厨娘先做一碗稀饭端过来,让于谦坐在炕上慢慢喝。
于大人对这种北方的火炕感到很是稀奇,炕里烧火,和灶台相连,炕间墙中有烟道。烧火做饭休憩都齐了,不但炕铺被烘热,连整个房间都其暖融融。
“这镇宁堡也归开平卫管么?”于谦边喝稀饭边向杨牧云问这里的情况。
“是的,这里的百户叫冯良翼,是开平卫指挥使冯国忠的侄子。”杨牧云答道。
“哦,那罗总督和杨老将军他们还在独石口么?”于谦又问。
“这个不大清楚,”杨牧云沉吟道:“我这就派人去独石口那里打探。”话刚说完只听外面一阵嘈杂声,接着厚厚的棉布帘一掀,一名顶盔贯甲,白须飘飘的老将军走了进来。
“杨老将军,您怎么来了?”杨牧云愕然起身。
“末将听冯指挥使说于大人到了镇宁堡,便急着赶来了,”杨洪呵呵一笑,对杨牧云说道:“你收的那个金毛蓝眼的胡人护卫说什么也不让老夫进来,可费了好一番口舌呢!”
“哦,那个阿列克赛还不太懂规矩,”杨牧云躬身说道:“卑职这就去责罚他。”
“不用不用,不知者不怪嘛!”杨洪大手一挥,看向于谦,抱拳施礼,“于大人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末将一路上还很担心呢,这不,还带了个军医过来,要不要让他进来给大人您再看一下?”
“不妨事,不妨事,”于谦笑着说道:“本官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呐!来,坐在炕头暖和暖和,跟本官说说现在关外的军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