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她咬了咬樱唇,勒转马头......
“鞑子撤了!”不知谁喊了一声,看着关下数千鞑子骑兵潮水一般的退去,关城上所有的明军官兵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还挺有默契的么!”林媚儿对杨牧云的话语中带着一点儿酸味儿,睨了他一眼,“你若舍不得她可以下去跟她走啊!”
“你胡说什么?”杨牧云伸手轻轻拍着城头,“我们若是晚一步便会被她堵在关外了。她没选择血拼是她聪明。”
“我看她是怕伤了你吧?”林媚儿撇撇嘴说道:“你们倒是心照不宣。”
“你们这些女人,”杨牧云哭笑不得,“两军阵前竟想些无聊的事。”目送鞑子骑兵远去,方转过身,“不知于大人怎样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嗯。”一个们字把林媚儿说的心头一暖,下面尖酸刻薄的话便咽了回去。
......
于谦被安置在了镇宁堡冯百户的住处,这间屋子很宽敞,还烧着火炕,很是暖和。可是这位于大人身上裹了几层棉被,还是浑身颤抖,双目紧闭,额头摸着有些烫,而且神志也有些迷糊不轻。他已年近五旬,身负两处箭伤,又顶风冒雪走了一夜,终于支撑不住病倒了。
“看来于大人病得不轻,”杨牧云心中极为担忧,看向冯良翼,“这堡里可有郎中?”
冯良翼没想到躺在炕上的真是兵部侍郎于谦于大人,心中诚惶诚恐的说道:“镇宁堡住的都是军户,没有什么药铺郎中,只有一名军医还是个二把刀,于大人病得这样重只能送去宣府就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