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母妃杨氏贲失宠,被废去了世子之位,降为谅山君。
“你一藩国小小都司,来见咱家做甚?”金英问道。
“谅山君有一封书信想请金公转呈给大明皇帝。”丁文将一封上了火漆的牛皮信封递至金英面前。
金英不接,寒着脸说道:“咱家是内官,不宜干预国家大事。谅山君若是有心,还是找机会亲自面呈圣上吧。”
“事关机密,谅山君不宜出面,”丁文笑着又递上一张纸笺,“还请金公居中斡旋,这是谅山君的些许孝敬,不成敬意,还请金公笑纳。”
金英看也不看,脸色愈显阴沉,冷哼一声,“居中斡旋,什么意思?他谅山君越过安南国君单独呈信给我大明皇上,不怕治他个不臣之罪么?”
“谅山君一片赤诚之心,唯天可鉴,”丁文神色不变,“所做一切全是为了大明皇上,请金公明察。”
“明察?”金英一声冷笑,一把将那封书信和礼单扯了过来,“我若将这两样东西连同你这个人送回安南王黎元龙处,你觉得会怎样?”
丁文面色坦然,没有丝毫惧色,“黎元龙一定会将在下处死,连带着凉山君也会被罢爵获罪。”
“你不怕?”金英两眼紧盯着他。
“我一死对天朝没有丝毫好处,”丁文淡淡道:“而且只会让大明的西南边疆更加不稳。”
“危言耸听
。”金英冷然道。
“金公也是我安南人,当知道想要作乱的绝不止麓川一家,凭祥与龙州的土司与朝廷也是貌合神离,这其中跟黎元龙脱不了干系。”丁文镇定自若道。
“住口,我金英已是大明子民,跟安南再没任何关系,过去的事休得再提。”金英厉声呵斥。
“是么?”丁文唇角微微一勾,“那金公私下抚养安南前朝陈氏遗孤,也是心向大明么?”
金英身形剧震,戟指怒道:“你,你说什么?来人——”一声大喝,门板“哐当”一响,登时冲进来一群身材魁梧的府中仆役,将丁文团团围住。
“把他带到后院关起来。”金英吩咐道。
“是。”几条绳索将丁文紧紧缚住,众仆役押着冷笑连连的丁文下去了。
......
金英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胸口却起伏不已。一位相貌绝美有若天仙的女子站在他身后伸出一双素白如玉的柔荑轻轻揉按着他的肩背。她穿一身桃红杭缎面子的刻丝掐腰斜襟长袄,领口袖口笼了一圈灰鼠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