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厚,使得容庚有财力支撑这项爱好。
容庚先生收藏的青铜器中,最负盛名的,是一件错金工艺的最早期实物——春秋中期晋国大夫栾书所铸的“栾书缶”。(现藏北京历史博物馆)。错金铜器,以兵器居多,而铭文字数较少。“栾书缶”不仅是铜器所书的上乘,而且缶之器铭盖铭中共有48字之多。故容老对此器绝为珍爱。
广州博物馆展出的一把二千多年前的越王剑出土于陕西,剑格左右侧皆以鸟虫书体铸刻“王戉”二字,两面共八字,剑色为水银古,时至如今,依然锋利,削铁如泥。剑脊含铜量较多,韧性好,不易折断;刃部含锡高,硬度强,可见其性能优异,锻造技术优良,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展出的越王剑容庚旧藏
说起这把剑的收藏过程,还有一段颇为传奇的故事。1931年,容庚先生在北京式古斋初得此剑,开始时误将“王戉”理解为《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的“卿王戉”,因此没有予以重视,把此剑转卖给了另外一位铜器收藏家于省吾。后来容庚先生在《周汉遗宝》一书时,发现“戉王矛”,即刻反应过来,“王戉”二字应为“戉王”,该剑是为“越王剑”,价值颇丰,为该剑的转手深感可惜。后来又发现一个新的契机,容庚先生偶然得到了师旂鼎,而此鼎的收藏价值同样十分巨大。于省吾听闻后,对此鼎非常感兴趣,希望容庚先生可以割爱转让。借此机会二人几经商议,才最终达成以师旂鼎换越王剑。越王剑至此才回到容庚先生的手中。
中山大学教授曾宪通在《容庚与中国青铜器学》中说:“从1928年先生收藏昜兒鼎起到1949年在岭南获‘十年陈侯午敦’止,中历20馀载”。这一期间,他“不但从传世品中剔除出许多伪器,还从大批‘疑’‘伪’的器物中,挽救了不少有价值的文物资料,使他们恢复了历史的本来面貌。”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蒋志华指出,1947年容庚先生携全家南归广东。途中青铜器被撞损约十分之三。但直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他仍藏有150余件青铜器,包括现藏国家博物馆、错金工艺的最早实物栾书缶等,此外还有一批青铜铭文拓片。他依托对青铜器铭文等原始材料的精研而写出的中国当时最完备的金文字典《金文编》,至今仍是文字研究者的必读经典。
展出的青铜器
从文物铭文到青铜器文物专题展
广州博物馆馆长李民涌在接受广州日报采访时表示,展览从策划到推出长达一年多。最初的设想是以青铜器铭文为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