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一句。
玟玉脸一红,随即坚决的摇了摇头,“玟玉只是一个奴婢,怎能喜欢三殿下,”偷瞄了他一眼,细瓷一般的玉颊泛着霞光,“其实......玟玉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
了。”
“哦,”杨牧云被她瞄得心头一跳,目光向车窗外看去,“咦?”
“杨公子,怎么了?”玟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街道上人来人往,并无什么异样。
“唔,没什么,可能是看错了。”杨牧云收回目光,方才一个人影闪入一间铁匠铺子,很是熟悉。
西四牌楼大街边有一个铁匠铺子,“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出老远,铁匠师傅姓姜,四十开外的年纪,黑红黑红的脸膛,身材壮健,手下带着两个小徒弟,每天忙得连轴转,一件件铁器都在他们叮叮咣咣的敲砸中成型,然后摆放在屋外售卖。
姜家铁铺在京城里很有名,从姜师傅他祖父算起,到他这里已是第三代,姜家铁铺打出来的铁器结实耐用,价格公道,在整个西四牌楼大街是独一家,京城里很多人家用的铁锅、锯子、锤子、菜刀都是出自这里。
打铁的屋子里没有点灯,这不奇怪,炉子里的火日夜不息的烧着,映得屋子里发光发亮,自然不需要再点灯。
姜师傅和一个徒弟赤膊上阵。在铁砧子上,姜师傅抡大锤,敲;徒弟持小锤,点。一老一少,一敲一点,一浊一清,那节奏就像敲打一件乐器。另一个徒弟蹲在灶膛前推拉风箱,呼哧呼哧声中,火焰窜得很旺。烧红的炭在风力下一闪一闪,似乎要熔化成水。铁砧子旁放着一只大木桶,里面盛着冷水。每打几次铁,姜师傅都要用钳子把正在打制的铁器入水冷却,行话里叫淬火。淬火可以使其硬度增强,以后会更耐用。淬火后还要回火,就是在炉子里继续烧,烧红后放在铁砧上再敲打。打一件铁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最少的需要一天,最多的甚至要几个月。
打制完一件铁器,姜师傅抓起搭在肩膀上的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端起一碗水咕咚咕咚猛灌一气,正要接着打制下一件铁器。门帘一掀,飘然进来一人。
姜师傅抬头眯着眼睛看去,见是一位翩翩美少年,鼻梁高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发束白色丝带,身穿一件宝蓝色软绸长衫,腰围玉带。
那少年的一双剑眉斜插入鬓,璀璨的星眸一霎一霎的向姜师傅看来。
“这小相公,比附近燕春楼里最漂亮的小娘们都生得俊俏。”姜师傅心下暗道,走上前作了一揖,说道:“这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