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国师,我们又见面了。”元琪儿见了释迦坚赞深施一礼。
“自那晚之后,本尊还以为元居士回草原了呢?”释迦坚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看来居士还不死心,重蹈这死地来了。”
“未能功成,倒让国师见笑了,”元琪儿微微一笑,“国师这里香烛不旺,弟子再不尽点儿心,薛禅汗的在天之灵也会怪罪弟子的。”
薛禅汗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尊号,便是他立的喇嘛教为国教。
释迦坚赞向她身后看了一眼,一位二十许的汉人文士打扮的青年立在那里,那青年虽神情委顿,但眉宇间英气逼人,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
“是他?”释迦坚赞心中一惊,他授封国师,大慈法王的时候,是面见过大明皇帝朱祁镇的,那时这位大明天子高高在上,睥睨四方,是何等的傲气,可现如今......他立时明白了,元琪儿绑架了当今这位大明皇帝,想把他藏在自己这里。心中虽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前朝的富贵荣光早已过去,元居士又何必执念于此,”若无其事的在她身后扫了一眼,“这位是元居士的朋友么?不知如何称呼?”
“哦,还未向国师禀明,”元琪儿脸上闪过一丝歉意,“我这位朋友姓黄,想来瞻仰国师风范,特跟我一齐来此,”说着脸微微一侧说道:“黄兄,这位便是释迦坚赞国师,你还不过来与国师见礼?”
“黄某见过国师。”朱祁镇脸上滑过一抹苦涩的笑意,双手微拱了拱,显得极为敷衍,他对眼前曾被自己敕封过的西番国师毫无印象,因此连看也没多看他一眼。
“黄居士不必客气,”释迦坚赞面色平静,假作不识对方,“本尊这里没有桌椅,就请两位居士将就一下,在此稍坐。”目光下意识的在面前两个蒲团上一扫而过。
“国师客气了,”元琪儿对朱祁镇点点头,“国师让你我坐下,你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好了。”说着来到一个蒲团前除去鞋子,盘膝而坐,朱祁镇脸色木然,依然站在那里不动。
“我这位朋友不习惯坐在这上面,还请国师勿怪!”元琪儿解释道。
释迦坚赞并未在意她的解释,开口问道:“居士此来,找本尊究竟何事?”
“上次与国师一别,弟子深为憾事,”元琪儿一脸正容的说道:“这次专程来访,是诚心聆听国师教诲的。”
“杨兄稍安勿躁,我已命所有的属下看住了万安寺的大小出口,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人来禀报的。”宁祖儿斟了一杯酒向杨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