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阖的双眼,看向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主持喇嘛。
“元琪儿来了。”格杰静静的说了一句。
“她来此作甚?”释迦坚赞的眉尖一挑,平静不波的面容微微一动。
“她说有事要面见国师,”格杰低首垂眉的说道:“之前未能请国师到草原一行,她心中甚引以为憾,此次一来向国师致歉,二来有些事还要向国师讨教。”
“佛陀讲求有缘,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缘灭缘空,草原未能成行,是缘分未到,她又何必致歉,”释迦坚赞淡淡说道:“至于讨教,我这里没有什么可教她的,让她自何处来,再何处去便了。”说罢又缓缓阖上了双目。
格杰口宣佛号,脚下却一动不动。
“你还有何事?”释迦坚赞微阖双目问道。
“国师,”格杰说道:“弟子无能,未能将我黄教发扬光大,心中惭愧。”
“发扬我黄教非你一人之事,”释迦坚赞说道:“你又何愧之有?”
“国师,”格杰的面色有些激动,“想当年前元之时,我寺香火是何等的旺盛,哪像今日,连佛祖的灯油都供奉不及了。”
“时移则世易,此一时,彼一时,提当年那些事作甚?”
“弟子思忖良久,方顿悟出一些道理,现讲给国师听,还望国师指摘一二。”格杰抬头看了看释迦坚赞,只见他闭目不语,于是说道:“元时诸帝出自草原,诚心向慕我佛教化,因此将我教定为国教,连皇帝本人都亲来我寺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