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值班房里坐着朱仪和徐永宁两名禁卫带刀官和一些其他品秩较低的宫中带刀禁卫。
朱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把脸转到了一边去。徐永宁的态度和蔼一些,冲着他微微颔首,便算打过招呼了。其他一些品秩较低的禁卫态度暧昧,由于杨牧云面生,且年纪尚轻,虽着五品服色,但也只对他点点头而已。能当宫中禁卫的都是功臣勋贵的子弟,因此不能从品级断定其身份高低。
“难道我来错时辰了么?”杨牧云心中暗暗嘀咕,“不对呀,宫中禁卫排班明明将自己排到了早晨这一班,如何朱仪与徐永宁也来了?”他迟疑了一下,在靠着门边的一条长凳上坐下,便静静的等待司设监总管过来唱名。
禁卫班房里异常安静,没有人交头结耳,窃窃私语。只有个别禁卫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看来还未睡足觉便匆匆赶来当值了。
“朱仪,徐永宁”门外一个尖锐且苍老的声音叫道。
朱仪与徐永宁面容一正,长身而起,理了理腰间的佩刀,跨着不丁不八的正步向屋外走去。
杨牧云借着门外微露晨光,只见一位身穿红袍,腰缠玉带的老监手端名册站在门外唱名,他身后还站着两位身着绿袍的小监。这位老监年约五十,身材不高,但站在那里颇具威严,每唱过一个人的名字,便睁着一对鱼泡眼盯着从班房里出来的侍卫。
直到那名老监唱完,杨牧云仍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老监收起名册转身要走,杨牧云忙起身追了上去。
“公公”
老监转身,见是一名十五六岁的五品禁卫官,脸上不禁微露诧异,随即站定了身子。
“公公,”杨牧云堆起一副笑脸向他作了一揖,“请问在下排到了哪一班,为何名册上没有我的名字?”
“这咱家就不知道了,”老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宫里的禁卫轮班的名单是沈指挥派人交给咱家的,咱家按名单叫人,至于为何名册上没有你的名字,这你得去问沈指挥才行。”
“沈指挥,那是何人?为何从未见皇上对我提起过?”仍旧陪着笑说道:“在下从南都新晋到此,对京师的官署不太熟悉,还望公公指点。”
那老监奇道:“你不是府军前卫的属官么,既是从南都调来,如何不去拜见自己的主官?却来问咱家作甚?”
杨牧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循声看去,只见小凌子急匆匆的向这边跑了过来。
“李公公”小凌子跑到近前站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