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摆摆的去了。
“这个阉货......”朱仪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只得无奈的把头又低了下去。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日已西斜,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斜影。
就在朱仪昏昏欲睡的时候,只觉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不禁打了个激灵,急忙回头看去,对着他的是徐永宁一张笑脸。
“你......你想吓死我啊!”朱仪张口说道。
“朱兄,”徐永宁笑了笑说道:“我看你也跪得累了,不如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不,不......”朱仪摇摇头,脸带畏惧的向殿内看了一眼,“皇上罚我跪在这里,我岂能不遵皇命。”
徐永宁脸上笑容一收,肃然道:“传皇上口谕,天色已晚,尔也跪得累了,这就便下去吧!”
“皇上降口谕了?”朱仪精神一振,激动之下双手在地上一撑,便要站起,谁知双腿麻得失去了知觉,刚起身便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儿摔倒,徐永宁赶快上前扶住。
“皇上没让他也起来么?”朱仪目光向着杨牧云瞥去。
“没有,”徐永宁缓缓摇首道:“皇上降下口谕只让我带你下去,并没有提到他。”
“看来皇上还是向着我,”朱仪得意的乜了杨牧云一眼,“皇上最好再降下一道口谕,罚他在这里跪上个三天三夜,跪死在这儿算了。”
夜幕终于降临了大地,皓月初升,如水般的月光洒落在谨身殿前的空地上,仿佛下了一层薄薄的亮霜。
杨牧云睁开微阖的双眼,很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突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在跪着的这半日,他进入了冥想状态,导引自己全身的功力游走于四肢百骸的脉络之中,也不知运行了多少个周天,他只觉浑身的气息越来越炽热,越来越厚重,直到被全部吸纳入丹田中为止。
在他吐出最后一口浊气之后,全身骨节一阵轻响,不知不觉他的功力又深了一层。
朱仪早已随徐永宁走了,杨牧云呆呆的看着他原先跪的地方发怔,“他使的刀法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伸出指节轻轻叩了叩自己的额头,但就是想不起之前谁使用过这刀法。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他扭头看去,只见小凌子提着一个食盒向他走来。
“杨大人饿了吧?”小凌子来到他面前放下食盒,打开盒盖,从里面端出两碟精致的点心来。“这是玫瑰杏仁酥,还有茯苓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