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么?”
“脱罪?”邓恩广轻笑一声,“私通鞑子,倒卖火药,咱家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皇上砍的,还能想着去脱罪?”
“既如此,皇上还留着你这条命作甚?”
“这你得去问皇上,咱家又如何知道?”邓恩广静静的说道。
“皇上是觉得有些事你没交代清楚,如果你能够交代清楚,说不定皇上真能够网开一面。”杨牧云看着他说道。
邓恩广神色不动,“咱家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杨大人不妨明言。”
“邓公公何必明知故问?”杨牧云悠悠道:“难道你就不想把背后主使你私通鞑子的那个人招出来么?这个黑锅一个人背的滋味可不大好受。”
“王恭厂的火药我一个人就可以把它倒卖出去,还用得着谁主使?”邓恩广哂笑一声。
“是么?”杨牧云目光一闪,淡淡道:“那你倒卖火药所得的钱财呢?为何遍搜你的住处却没有寻见?”
“咱家与鞑子那方的人约定,下次交易时将银钱带来,谁知没等到下次便东窗事发了。”杨牧云解释道。
“邓公公做事还真是老道,”杨牧云轻叹一声,“鞑子交易给你的恐怕不是银钱,而是金砂吧?”
邓恩广身形微微一震,脸上恬淡的表情消失了,地上的圈子画了一半便蓦然停住。
“邓公公这么信任他们,”杨牧云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继续道:“他们也不能不讲义气,要知道邓公公你可是担着天大的风险,不能及时银货两清的话,下次还如何再做交易呢?”
邓恩广的脸登时僵住了。
杨牧云侃侃而言,“邓公公你这边准备的货是出了问题,可责不在你。而他们那边准备的用于结清货款的金砂也已经运进了关里,邓公公,你说那金砂来了会交给谁呢?”
邓恩广不答,握着木棍的手一紧,“啪”的一声,木棍被生生折为两断。
“交给邓公公你么?可你却身在刑部大牢,交给盔甲厂的黄公公?可他却已经死了。”杨牧云悠然一笑,俯下身子对他说道:“两位大人物一死一囚,可这金砂还是有人能够接收,邓公公就真的不想说出他是谁么?”
“你既已知晓,又何必再问咱家?”邓恩广的脸色有些发青,显然已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杨牧云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我这里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你那里招不招供是另一回事。就算主谋授首,你这里也少不了一张亲笔供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