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年纪虽轻,却也是一身文士打扮,便拱了拱手,还礼道:“小生王越,”指了指那白净书生,“这位是朱永,阁下也是读书人么?”
“敝人杨牧云,浙江湖州人氏,”杨牧云也自我介绍道:“不知王兄如此激动所为何事?”
“怪不得杨公子不知京里面发生的大事,原来你是从江南来的,”不等王越发话,朱永抢先说道:“杨公子是今天才入得京吧?”
“正是。”
“难道杨公子入得城来没发现什么不对么?”朱永眨了眨眼睛问道。
“敝人入城时但见军阵重重,对一切入城人等盘查甚严,如临大敌,却不知何故?”杨牧云说道。
“数日前,一支鞑子的骑兵突然进至京师城下,”朱永说道:“当今皇上亲自带兵却敌,却被对方从容退去,因此整个京城自那时起宣布戒严,对一切进城人等严加勘查,你能进来,已是万幸。”
“杨公子自江南来,莫非是为了来年的春闱么?”王越问道。
“正是,我辈十年寒窗苦读,正是为了明朝应试。”杨牧云假作一本正经敷衍道。
“哦?”朱永一脸惊异道:“看杨公子不过十五六岁,居然有了举人的功名么?”
“唔,”杨牧云说这话时倒不必作伪,“今年秋闱侥幸得中而已。”
王越与朱永对视了一眼,一齐向他拱手,“杨公子,失敬失敬!”
“惭愧惭愧!”杨牧云还礼道。
读书人之间对于有了功名的人,那是极为客气。
“杨公子此来,实太早了些!”朱永说道:“离明春还有数月,杨公子来的急了些。”
“早做准备,方有备无患么!”杨牧云笑笑说道。他不想露出自己锦衣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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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次鞑子入寇,朝廷已有多人上书皇上,要求迁都以避鞑子兵锋,”王越情绪惊动起来,大声说道:“吏科给事中许梦言的奏表上说,大明的京都原在金陵,当年太宗皇帝为了征讨漠北,把燕京作为行在,现朝廷既然不再对漠北用兵,还当迁回金陵才是,还鼓吹什么金陵乃六朝旧都,王气所在,太祖陵寝之地,迁都乃顺天应人。”
“所以啊,”朱永冲着杨牧云笑了一下,“杨公子若耐着性子再等一等,等皇上把都城迁回金陵,你就不必跑这么远了。”
“迁回金陵还难说得很,”旁边桌子坐的一名士子说道:“户部主事梅远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