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没有旁人,便上前一步,迟疑了一下问道:“道长是叫我么?”
老道士轻抚白须,含笑点头,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看上去真像一个得道的仙长一般。
“公子有心事?”老道士问道。
朱祁钰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公子,请坐!”老道士指了一下对面一张小凳子,“如若方便的话,不妨说给贫道听听,或许贫道可以为您指点一二。”
“不必了,”朱祁钰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我还有事,就不打扰道长了。”说罢转身欲走。
“公子患的是雌鸟离巢之苦,心中当真能放得下去忙别的事么?”老道士声音悠长的说道。
“你说什么?”朱祁钰霍然转身,目光炯炯的盯向他。
老道士神色不变,依旧指了指对面的小凳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坐!”
这一次朱祁钰没有拒绝,依言坐了下来。
“道长如何得知我患了雌鸟离巢之苦?”朱祁钰看着他问道。
老道士悠然一笑,伸指滑向桌面上的八卦图,一脸神秘的说道:“公子自北向南而来,是为离卦,面向西南,带有忧色,主为坤卦。天地造人,乾男坤女,离坤而忧,难道不是雌鸟离巢么?”
老道士说得神神叨叨,倒触动了朱祁钰的心境,他双眉一拧,眼中带有热切之色,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道长言之在理,不知......这可
有解么?”
“嗯......”老道士微微阖起双目,没有说话。
朱祁钰似乎明白了什么,从腰间一个金丝锦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不不不,公子误会了,”老道士睁开眼笑着将银子推了回去,“能与公子相见,也是有缘,岂是因为财物而诓人。”
“道长言重了,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还请道长收下勿却。”朱祁钰连忙说道。
“也罢,”老道士也不再与他争执,一捋长须说道:“贫道胡诌几句,公子若是觉得有理,贫道我也就颜收了。”
“道长字字珠玑,何来胡诌,有话但讲无妨。”朱祁钰一脸热忱。
“既如此,那贫道就说了,”老道士掐指念念有词,突然双目一张说道:“离位紧邻,乃是巽卦,卦位自西北而东南,主风,有黑龙压城之相。这与鞑子前几天进犯京师吻合,这雌鸟离巢不得返,恐与这黑龙压城有关吧?”
“道长说的极是,”朱祁钰的声音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