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拼一番酒,看谁先倒下。”
杨牧云目光一闪,嘴角含笑,“你若喝醉了,就不怕我......”突觉此话不妥,连忙打住。
“怕什么?”元琪儿横了他一眼,“你若不敢,就不是个男人。”
杨牧云
看她似娇还嗔的样子,不由苦笑,“看来,还是我先喝醉的好。”
“若是你喝醉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元琪儿说这话时显得柔情似水,“至少,不会让你再打地铺。”
杨牧云打了一个寒颤,不敢看她,目光向外移去。那个怪人依然在慢慢吃着桌上的食物,漆黑的眸子一霎不霎,似乎天地间没有什么值得他看上一眼,他的左手仍然握着那柄刀鞘漆黑,刀柄漆黑,形状很奇特的刀。他握得并不很用力,但杨牧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将他手中的刀夺走。
那个瘦小的少年依然和那个如山般的壮汉坐在一起吃着饭,只是目光不再看向那个奇怪的人,似乎打消了对他的兴趣。
杨牧云目光一一向其它桌上看去,整个大堂,何止有一二百人,但他的目光却着落在几个人的身上。那个怪人东侧的一张桌上,一老一少正在下棋,老者年约六十,精神矍烁,一身粗布葛衫浆洗的十分干净,坐在他对面的少年与杨牧云年纪相仿,只见他皱着眉头,似乎被桌上的棋局给难住了,老者悠然喝了口茶,并不急着催促他落子。这一老一少之所以吸引了杨牧云的注意,是因为他们在杨牧云进怀柔县城之前为他指过路,他清楚的记着,那老者说是带着孙子来进城投亲的,而他却和这少年投到了这客栈里,还悠哉悠哉的在这里下起了棋,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怪人的西侧坐着一个瞎子和一个卖唱的小姑娘,瞎子手里拉着一把胡琴,琴弓与琴弦凑在一起发出吱吱昂昂颇为刺耳的曲调,卖唱的小姑娘相貌较为平庸,可一双眼睛极为灵动,唱起曲来歌喉也甚是动听。一些路过的食客听了随手将一些铜板丢在桌上一个有一个豁口的粗瓷碗中,叮叮咚咚的声音一响,瞎子脸上的皱纹就攒在了一起,点头哈腰连连称谢。
在怪人南边的一张桌上,坐着一男一女,本来这没什么,可这对男女的装束太怪异了些。那个女子的年纪并不大,最多也不过只有二十五六,长得也并不难看,白生生的皮肤,水汪汪的眼睛,一张菱角小嘴,笑起来一边一个笑涡,若将她一个人分成三个,当真是个美人。只可惜她下巴有三个,腰像水桶,身上的肉比普通三个人加起来还多,这个的女人胖得不是可爱,而是可怕,她庞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