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云吃惊的看着她,“为什么每天都会发作?”
“不是啦,也就这三四天,等这几天过后......”元琪儿声音越来越小,还未说完,已脸红过耳,抬头瞥见杨牧云一脸怪异的表情,登时由羞转怒,在他手臂上重重拧了一把,“你在笑话我,是不是?”
杨牧云“哎唷”痛呼一声,“没有,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每天痛一次?”
元琪儿又羞又忿,举手劈头盖脸的向他头上敲去,“你在给我装傻,是不是?你不是成过亲了么,回去问你老婆去。”
“元公子,你别生气,”杨牧云举袖遮面,连连告饶,“我是真的不明白呀,你身上痛,问我的夫人们作什么?”
“你还说......”元琪儿秀眉一竖,抬手欲打,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转向了洞口处。
杨牧云见她脸色有异,也向洞口看去。
洞外,风雨交加,隐隐传来一阵打鼾声,声音悠长,似在远处,又似在身边。
荒山野岭,如何会有人在此酣睡?莫不是山精鬼怪?杨牧云脸色变了,目光看向元琪儿,只见她脸上却现出一丝喜色,提气朗声说道:“都来了,还鬼鬼祟祟的,再不出来,我就把这只鸭子扔出去喂狗。”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打鼾声立时消失了,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哈哈大笑道:“齐娃儿,说话还是这么尖酸刻薄。
“这声音好生熟悉。”杨牧云只觉眼睛一花,洞内多了一人,他是如何进来的,都没看清楚。
来人鹑衣百结,看不出有多大岁数,一头乱如蓬草般的头发用树枝胡乱挽了一个发髻,长着一对招风耳,鼻宽口阔,脖颈细长,须髯如戟,腰间还别着一支红葫芦。
“是他!”杨牧云吃惊的睁大了眼,那人便是甘塘寺无忧树下的那个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也不客气,伸手抓起篝火上的那只烤鸭,也不管烫不烫,一阵撕扯便放到嘴里大吃大嚼起来,不一会儿便吃得满嘴流油。
杨牧云看他吃得正香,咕咚咽了一口唾液。邋遢道人见了,拽下一条鸭腿向他递了过去,“看样子你也饿了,给,接着。”
“谢谢前辈,”杨牧云没有去接,“您自用便是,晚辈不饿。”
“你不吃,便是瞧我不起。”邋遢道人双眼一瞪。
杨牧云讪讪的一笑,便伸出手去。谁知邋遢道人拿着鸭腿的手缩了回去,放到嘴里咬了一大口,“是你不吃,可别怪我,这么好的东西,千万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