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送给他的那沓银票,也是一万两,便拿起来细细翻看。
“那位夫人还说这一万两银票可去城北教忠坊剪子巷的万源钱庄兑换成银两。”黛羽小心的说道。
“你说哪里?”杨牧云瞪大了眼睛。
“城北教忠坊剪子巷的万源钱庄,”黛羽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害怕,“奴婢,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杨牧云没有说话,心念电转:难道是元琪儿见我不收,就扮成女人的样子送到这里来的么?可时辰上不对呀!可若不是她的话,又能是谁呢?在这京城里,我怎么不记得认得这样一个人?
“奴婢如果做错了什么的话,还请大人责罚。”黛羽垂下螓首说道。
杨牧云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出言安慰道:“你不是要侍候我更衣么?还不快过来......”双目微盍,张开双臂轻声道:“我累了,要早些休息,你帮我按一下脊背,解解乏......”
......
夜已深,黛羽躺在他身边很快进入了梦乡,可杨牧云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他入京以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许多事接踵而来,让他的思维连歇息一下都变得很奢望。他捏了捏握在手里的银票,黛羽所描述的那个人在他的脑海里还是一个模糊的影像。
“或许我明天去一趟教忠坊剪子巷的万源钱庄,就能揭开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吧!”他如是想。
第二天,杨牧云早早来到了兵部,想点过卯之后就借口外出。忽见有人来报说武文鼎有事要他去一趟。
“这个武乌龟,不知又碰到什么事要缩头了,所以要我去帮他顶一下。”杨牧云心中虽如此说,但还是脚下不停的向武文鼎的签押房走去。
武郎中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双眼通红,脸色蜡黄,而且还不住的咳嗽。
“武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杨牧云讶然问道。昨天这位武大人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杨牧云百思不得其解。
“杨大人,咳......请坐!”武文鼎有气无力的说道。
“武大人急急叫下官来,是有什么事么?”杨牧云眉头一蹙问道。
“今日,咳......”武文鼎强打起精神说道:“尚书大人要去成国公府赴宴,令本官陪同前去,可是,咳......咳咳......”大咳不止,蜡黄的脸色也变得酡红。
“武大人可是有什么难处?”杨牧云有些看不过去便问道。
“尚书大人要求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