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觉得无聊,便坐在书
案前翻起那堆案卷来。
“刘起,营州左屯卫总旗,因侵占贺家庄民田与村民发生私斗,致一死四伤......”
看到这里,杨牧云不禁摇了摇头,“卫所官兵不思训练守边,却如村民泼妇般与百姓争地,如此士气又怎能御边退敌?”
翻看几页,都是因军纪废弛导致军营官兵作奸犯科的案件,当下意兴索然,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兴趣,将这堆案卷推至一旁。
“呵,我还以为只有本官才有住官房的待遇,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也能关在这里。”一个破锣嗓子把杨牧云吓了一跳。
杨牧云循声看去,只见墙壁的一扇囚窗上露出一张尖尖的瘦脸。
那人约莫三十余岁,唇上长着两撇细长的胡须,一双眼睛出奇的大,瞳孔微微泛黄,一张脸直若猿猴一般。
“你是?”杨牧云问道。
“本官乃锦衣卫副指挥使王山,你是哪个衙门的?”那人问道。
锦衣卫副指挥使是从三品的官,杨牧云忙起身说道:“下官是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杨牧云。”
“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王山摇摇头,“我不信,一个六品官儿如何有资历关在这里?”又仔细瞄了他一眼,“官帽也没摘,官服也没脱,难不成你是来这里办差的?”
“下官一兵部主事来这刑部大牢里办刑部的差,听了岂不让人感到滑稽?”杨牧云自嘲的说道。
“还是犯了事儿的,”王山笑笑,“说说,你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居然能关在这个地方?”
杨牧云便把广聚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王山知道。
“这群鞑子,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王山忿忿道:“要换成本官,就带领一帮弟兄,非把这群鞑子的腿打断不可。”
“那王大人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呢?”杨牧云问道。
“本官......咳咳......”王山老脸一红,转开话题说道:“本官的事不说也罢,你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因为此事而受到如此待遇,实在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说罢一双猿猴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杨牧云。
杨牧云被他盯得好不自在,沉吟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呢?”他迎着王山的目光,“下官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锦衣卫北司千户......”
“你也是锦衣卫的人?”王山眼睛一亮,“这么说你跟本官都是自己人,但本官为何没听过你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