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她对面身穿绯色对襟长裙的女子说道:“此人饱读诗书,又深通大明律法,如此坦然离去,必有自救之法,我们静观其变也就是了。”
“他要是不答应跟师父您合作的话......”
“不会的,”身穿绯色对襟长裙的女子断然说道,浅露上垂下的薄纱微
微晃动了一下,“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抓住他的弱点,不怕他不就范......”
“他的弱点?”身穿水绿色襦裙的女子疑惑的说道。
“嗯......”身穿绯色对襟长裙的女子对她低低说了一句话。
“常大人不给下官戴上镣铐么?”杨牧云在常副指挥面前拢了拢袖口。
“杨主事是有官身的人,罪名未定,这镣铐么?还是免了。”常副指挥装腔作势的说道。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俱各会心的一笑。
一行人来到刑部衙门的门口,守门的衙差见气势汹汹的过来一群中城兵马司的官兵,一时不明所以,忙上前询问。
常副指挥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摆手让一名手下上前说明情况。
守门的衙差听了喏喏连声,忙不迭的跑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出来一名主事,刚对着常副指挥打拱作揖,常副指挥大手一摆说道:“人犯已经带到,本官负有巡城之责,就不在此多所耽搁了,告辞!”袍袖一拂,也不待对方说话,便领着手下官兵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人犯?”那名主事哭笑不得的打量了杨牧云一番,官衣官帽俱在,又没有批捕文书,就随口一说把一名六品主事官放在这里,这......这不是儿戏么?
两人都是主事,他也不敢摆起官威,跟杨牧云寒暄了一阵,就领着他去见刑部员外郎倪方。官大一级好审讯嘛!两个平级的官站在一起,问什么都不自在。
刑部员外郎倪方是个年约四旬的胖子,对上面笑眯眯的与弥勒佛相仿,对下面就比包青天的脸还黑。
一听事情原委,倪员外郎的脸登时就黑了,拍案怒道:“你他娘的,谁让你把人带到我这儿来的?”
那主事吓了一跳,赶紧躬身作揖答道:“回员外郎大人,常副指挥将人丢下就走了,也不听下官分说,下官不敢自专,所以就把他带到您这儿来了。”
“所以个屁!涉外纠纷,让礼部的人调解就是了,带到我刑部来做甚?”钱顺又骂了一句,“批捕文书没有,官身又未除去,就冒冒失失的把他带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