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从你口中还能说一句名正言顺,”杨牧云心中暗道:“我一兵部职方清吏司的主事还不是去办兵部车驾清吏司的差事?”
“此事一定不能大张旗鼓,”陆裕林叮嘱道:“须暗地里访察,而且不可操之过急。”
“下官明白了。”杨牧云拱手言道。
......
一俟杨牧云出门后,陆裕林便匆匆来到邝处,邝正坐在书案后一脸凝神思索的样子。
“尚书大人”陆裕林进来后面向他躬身一揖。
“唔......”邝从沉思中醒来,摆摆手,“坐!”
“谢尚书大人!”陆裕林一撩袍襟便坐在旁侧的椅子上。
“他去武文鼎那里了?”邝问道。
“是的,尚书大人!”陆裕林回道:“杨牧云虽面有难色,但还是应承了。”
“也真难为他了,”邝悠然一笑,“刚入我兵部就交给他如此棘手的一件差事,怎能不让他头痛?”
“尚书大人,”陆裕林面有忧色的说道:“您当真确定他不会将此事捅给锦衣卫和东厂知道?”
“他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的话,”邝笑道:“新太仓的事又何必一五一十的奏给皇上知道?”目光放向远处,“要知道,王振是想要借此事将户部的刘中敷拿下来,再安插上自己的人。”目光收回来转向陆裕林,“杨牧云如果是王振的人,就不会让王振在皇上面前这么难堪了!”
“可他毕竟是锦衣卫的人,”陆裕林提醒道:“听说锦衣卫还在鸣玉坊的宝巷胡同给杨牧云置办了一所宅院,尚书大人不可不防啊!”
“我相信廷益的眼光,”邝说道:“他巡抚河南,肩上的胆子不轻,要不是杨牧云从旁协助的话,恐就酿成大祸,况且......”他微微调了一下气息,“于廷益的女婿朱骥就是一位锦衣卫千户,所以我们不能把锦衣卫的人都看成奸恶之徒。”
“尚书大人说的也有道理,”陆裕林若有所思的说道:“于大人应该动身来京了吧?”
“按日子推算也应该接到圣旨了,”邝喘息了几声,“自李李大人病逝在任上后,这兵部的担子都压在了本官一个人的身上,要不是本官硬将侯大人留下,恐怕在新太仓就无人能够镇得住那群宵小了。”
“尚书大人说的极是,”陆裕林应和道:“您当时是没见到,王振将东厂和锦衣卫都派来了,也就是左侍郎大人,换成别人他们哪能放在眼里?”
“本官早就料到他们必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