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高举酒杯遥敬杨牧云。
“谢王妃,”杨牧云站起身来,双手捧起酒杯,杯口略低于对方,“王妃过誉了,在下侥幸立得微功,得蒙皇上赏识,心中实不胜惶恐。”说罢一饮而尽。
涵依唇角微翘,杯口凑在唇边,浅舐一口,便盈盈入座。
“王爷将锦衣卫描述得跟妖魔鬼怪一般,谁知这位千户竟是这般的斯文秀气,看上去还是个未成熟的孩子,锦衣卫的人都是这样么?”当下心中一宽。来时的氤氲一扫而散。
宴席的这一边,杨牧云也在打量着这对王爷夫妇。
“这个王爷已经年过半百了,王妃却如此年轻,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眼神中带着一丝异色,“当真有趣,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天天跟一个老头子在一起,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杨千户,”朱有爝说道:“听子说你身体不适,不知现在可好?”
“谢王爷关心,”杨牧云忙道:“经三殿下精心诊治,已好多了。”
“哦?”朱有爝向朱子看了一眼,“那你可得在寡人府里多待一些日子,好让子能够好好照顾于你。”
“谢王爷,”杨牧云说道:“在下身负皇命,须进京面圣,不敢迁延时日,王爷的好意只能心领了。他日有暇,若再来开封的话,定当拜见王爷。”
“杨千户......”朱有爝拖长了声调,“我听子说你身体未愈,这如何能够在路上颠簸,你就安心在我府里养病,皇上那里,寡人会上一道奏折,详细奏明此事,皇上必不会降罪于你。”
“那......”杨牧云拱手一揖,“在下这里就先谢过王爷了。”
宴罢归来,天色已晚。三人回到住处,便回房歇息了。
杨牧云心中有事,不能安睡,便和衣起身,来到院中。
时值八月初,天气尚热,杨牧云身披单衣站在院中,并不觉得寒冷。周围花丛中虫鸣阵阵,他抬头仰望夜空,月儿弯弯,银白色的光辉织成了一张模糊而柔软的网,把一切的景物都罩在了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在这个网里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的真实,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怎么了,睡不着觉了?”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杨牧云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宁祖儿。
“你不也是么?”杨牧云淡淡的说道。
“你有什么打算?”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