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揽权,做事不够果决,只对财货田产这身外之物感兴趣,不然的话,又怎会被王振撺掇皇上贬至南都呢?这次复又进京,我倒真替他担心。”
“我所了解的消息,倒是跟你不同。”宁祖儿轻轻摇了摇折扇,“要知道,金公公是永乐五年入的宫,曾官至司礼监右监丞,四朝元老,宦海沉浮四十载,人早已百炼成精,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早已尽在掌握。”
紫苏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仔细听他讲述。
“朝廷失交趾的时候,他就断绝了跟一切安南人的往来,因为他也是安南人,他要避嫌。”宁祖儿接着道:“当年他来南都,其实是自己向皇上提出来的。”
“怎么会?他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的位置,就这么轻易放弃,难道他疯了么?”
“不,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宁祖儿的目光变得深邃,“想当年太皇太后薨逝,三杨退出政治舞台,整个朝局面临重新洗牌,他这个时候如果站出来,将会受到所有人的攻讦。”他淡淡一笑,“幸好他避开了,这个位置让给了王振。”
“那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紫苏不解。
“王振要掌控朝局,必然受到百官的攻讦。可百官越对他攻讦的厉害,他越安然无恙,”宁祖儿对紫苏神秘的一笑,“因为皇上信任他。所以......”他拉长了声调,“百官们想到了金英金公公。能在内廷跟王振分庭抗礼的,也只有这个四朝老宦了。把他拉过来,就能制衡王振对皇上的影响。而要对抗百官,王振势必也要把金英拉倒自己这一边。”说着哈哈一笑:“你义父现在是左右逢源,可是吃香的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