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的再想想......”说着坐到桌前,头一歪,鼾声大起。
杨牧云睁大了眼,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中,周围倒了一地的人,四周寂静无声。清冷的月光洒下来,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退出了院子,奔向这庄子的其它地方,结果发现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酣睡不起,怎么晃都晃不醒。
杨牧云感觉脊背上的一股凉意直浸入心肺。整个庄园的人倒地酣睡不醒,很显然是被人下了药,而自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那下药的人的目标......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紧紧握住了腰间绣春刀的刀柄,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这会是谁干的呢?观音教的余孽?还是来自西南边疆的不轨势力?他正苦苦思索着,突然感觉脖颈中一痒,顺手摸去,一个大如鸣蝉的黑乎乎的东西发着嗡嗡声向远处飞去。
杨牧云仔细看去,瞳孔不禁为之一缩,那不是什么鸣蝉,而是一只蚊子,一只跟蝉一样大的蚊子。中原之地怎会有如此之大的蚊子?杨牧云感觉眼中一阵模糊,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肯定是被这怪蚊叮了一口。他赶紧来到厨房的水缸边上,舀了一瓢凉水对着自己兜头浇了下去。
六月天气,凉水浇在身上,不甚冰凉,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感觉神志清醒了些。眼角余光扫处,厨房窗棂有人影一闪。
“有人。”杨牧云没丝毫犹豫,立刻拔腿追了出去。
那条黑影翻过院墙,一闪而逝。杨牧云毫不迟疑地追到院墙下,手指扣住砖缝微一用力,足下使劲一蹬,整个身子拔地而起,“蹭”的一声蹿上了墙头。
他极目向外看去,四下里漆黑一团,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他正要一跃而下,心念一转:外面情况不明,我如冒冒失失的胡乱追去,定会中人圈套。为今之计,只能骑马速速离开这里,奔向滁州城方向,只要我进了城亮明身份,就不怕人算计了。
心念于此,他回身跳回院中,向马厩方向疾奔而去......
他牵出自己的马一跃而上,出了院门,借着月光,辨明方向,便向北打马飞奔。
刚出村口,马儿一声长嘶,杨牧云暗道一声不好。果然马蹄被绊,马儿向前一栽,杨牧云却早已飞身跃起,凌空一个筋斗,稳稳落在地上。他不敢有丝毫停留,拔足向北继续飞奔而去。
眼看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了,杨牧云突感一阵劲风拂面,接着眼前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影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眼前这人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