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爷言重了,他们如何夺人妻女?”杨牧云又将酒杯斟满酒。
“想知道么?想的话就让大爷香一个。”看着对方娇羞的样子,广幻哈哈一笑,又喝完一杯酒,这时他已满脸通红,嘴里直喷酒气:“别的不说,就那金禅老秃驴的方丈室里,就有好几个美娇娘呢!”
“大爷说笑了,什么女子能深夜进到方丈大师的禅房里?”
“你不相信?”广幻瞪着眼睛,扯着嗓子说道:“只要金禅那老秃驴看上了哪个来寺里求医驱邪的女子,就私下派人用迷香将其迷倒并掳入寺中供他享用。”
“那盐运司的库银呢?你们是怎么盗入寺中的呢?”杨牧云眼波盈盈地冲着他笑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库银的事情?”广幻吃惊地站了起来。刚说完这句话,他就见对方脸色一变,眼前一花,脑后被重重一击,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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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广幻和尚再幽幽醒转的时候,已身处在一个黑漆漆的大堂上,周围亮着火把,火光下站立着两排手持水火棍的皂隶,一名身穿青色官服的官员站在他跟前面色冷峻地看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位俊秀的少年公子。
那身穿青色官服的官员就是淮安府推官贺东循,少年公子就是杨牧云。
“你醒了,还认识我么?”杨牧云笑嘻嘻地问道。
“你是......”广幻只觉得他面容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大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记不起奴家了。”杨牧云尖着嗓子调笑道。
“你,你是那红袖姑娘......”广幻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你总算记起来了,你对我说过那些话,现在就在这大堂上再说一遍吧。”杨牧云脸色一肃。
“我说过什么话?我这是在哪里?”广幻额头上满是冷汗。
“这里是淮安府衙熬审房,你现在快把你们甘霖寺一众妖僧的罪行如实交待出来。”贺东循厉声喝道。
“小僧冤枉......”广幻刚嚎出这四个字,只听啪嗒一声一锭银子落在他面前。
“这是你打赏给碧浓姑娘的银子,底部有盐运司的铸印,你作何解释?”杨牧云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不交待其他人罪行的话,偷盗盐运司库银的罪行你就一个人承担下来吧。”
广幻浑身簌簌发抖。
“你是一个人下地狱,还是交代他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