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决断。
说起来,要不是一向在冯一平面前表现得很硬气,不是顾虑到此时离开,可能会被冯一平当作逃跑,她都想下午就直接飞走。
他们会怎么谈,会不会吵起来,会不会不欢而散?
金翎焦急的在窗前走了几个来回,最后下定了决心,她匆匆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的朝家里赶。
姐都等了那么几年了,不在乎再等几年。
“金总,哎,”梅义良看着金翎充耳不闻的从自己面前走过,一副心事重重,行色匆匆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等等,一平说晚上有事,要见一个领导,该不会,就是金翎爸爸吧!
…………
金翎家里的谈话,看起来其实也平常。
“省里对你,对嘉盛,还是非常支持的,”金高官一上来就说。
冯一平听得出来,这不是以前说的那些套话,这倒有些像交底的意思。
“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尤其是把你的家乡,真的是很放在心上,大家看了五里坳这不过短短十来年的变化,计算了你在其中的投入,就绝不会不支持你,”
金高官赞许的看着冯一平。
一个在商业上这么成功的人,还能有这样的赤子之心,从这一点来看,他这个人就不会差。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和和气气的和他说话。
在冯一平面前,金高官甚至有些惭愧,因为选择的道路不同,这些年,他越朝上走,便对家乡那边越疏远。
这在国内的政治圈子里,好像是常态。
在他们这条路上,越是地位高的,便越要和自己的家乡撇清,不仅仅是由此杜绝一些相同出生地的人,组成小圈子,小团体的嫌疑,也是因为自己的首要工作,是服务好现在的职务所对应的民众。
这也是一种政治正确,就和封建社会的官不修衙一样。
“你们这些年,分寸也掌握得极好,”金高官说。
冯一平知道,他所说的这个分寸,就是哪怕嘉盛在县里,在市里,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但他们从来没有和县里,和市里的哪一位领导过从甚密,从来没有干扰过组织部门的工作。
相反,他们是积极配合组织部门的工作,谁主政,就支持谁。
金高官相信,很多商人在他们这样的条件下,多半是反着来:支持谁,便希望谁主政。
以冯一平和嘉盛的能量,一旦他们决定这么做,必然会给相关的工作带来不少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