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堕胎,或者支持,或者反对;控枪,或者支持,或者反对;医保,或者支持,或者反对……,”
“你知道更荒谬的是什么吗,他们现在,甚至是连对错也不问的,就是因为对方支持,所以我们就一定要反对,其实根本不去考虑那些问题该怎么解决,”
“或者是,把非常多精力,放在对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那些真正重要,亟需解决的问题,却被放在一旁,不管不问,”
“我都觉得,这种单选题已经不再是政治观点之争,而是政治形态的争斗,要么跟我们一起,不然就是反对我们,没有其它的选择,”
冯一平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插话。
这些问题,尤其是作为一个外国人,作为一个和美国关系称不上亲密的国家的公民,这种时候,他确实不太好发表自己的看法。
其实有时候,静静的听着,也就够了。
“给,”他递给小奥黑一瓶云岭啤酒,跟他碰了下瓶。
“谢谢,我最喜欢这种啤酒,”小奥黑喝了一大口,“你知道吗,我刚刚才上任几天,就得到了这样的教训,”
“那是一个共和党的女议员发起的提案,她希望调查一个州的一次选举舞弊,我觉得,查清这个问题,是对的,是有必要的,所以也投了赞成票,”
“就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而已,但你知道结果吗?”
“很不好?”冯一平说。
“我迎来了我党内同志的轮番轰炸,他们甚至认为,我被拉拢了,所以出卖自己的政党,”
“可我才上任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
“现在,你不会那么做了吧,”冯一平问道。
“我现在当然要更谨慎,”小奥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就和一些保守的同事,起草了一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法案,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同僚们喝上一杯,或者打一圈牌,”
“但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都不能放松警惕,你也知道,我和我的同事一路走来,是一个竞选,接着一个竞选,在这些竞选中,我们可以说在无时不刻的,绝不友善的批评、攻击我们的对手,”
“到现在,这好像已经成了好多人的本能,你知道,就是在党内,也会面临着竞争,所以,哪怕是在和党内的同事交流的时候,我也必须时刻注意着,不要给人留下将来可能会用来攻击我的材料,”
“总的感觉,是没做什么事,但偏偏却辛苦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