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霞看着闪烁的手机，其实还是有些忐忑，和刘春那样的官二代不同，她这个平民子弟，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还真不擅于在熟人面前故意摆架子。
也不愿意在人前故意摆架子，或者借机拿捏一番。
但是，上头这次却明确交待，让她不要随和。
她不知道，因为她就是这个合理化建议提议者的缘故，冯一平还特意问了她的情况。
虽然这一次是故意没有预先做什么工作，虽然也预计到了在一些地方，进行得会不太顺利，但说实话，遭遇到的各种刁难，汇总起来，真的大大出乎包括冯一平在内的很多人的预料。
“这还真是，这还真是……，”他重复了几次，就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
“要不要我先跟一位副总沟通一下？”周星宇提议。
“压力是要施加的，”冯一平说。
现在的他，也是有脾气的，作为曾经的草根，他又最讨厌这些其实连事业单位都不是的企业，各种衙门习气。
“但是，首先，有佳各级经办人不要再主动找申请，宁愿就不做，”
反正做电信代办，其实真赚不了多少钱，比如，发展一户宽带，也只有50块钱。
当然，他们做电信代办，主要是为了提高用户的满意度，希望为顾客提供更多的便民服务。
但便民服务有很多选择，就说是电信类的代办，虽然尤其在宽带和固话方面，电信最有优势，但并不是没有其它的选择。
相信有佳的牌子，有佳的规模，肯定会让电信的竞争对手们心动。
“但自然也不能这么算了，”冯一平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说，“先不找他们总部，也不找那些县、市级的负责人，直接找电信各省级公司负责人，他们的联系方式，对方有提供，对吧，”
“有的，”和他一同谈下这个协议的周星宇说。
“那就直接联系那些省级负责人，就说，既然我们有佳便利店，种种不满足贵公司的相关规定，我们是不是应该和贵集团总部商量，搁置此前达成的战略合作协议？或者是，当之前的那份协议不存在？”
“一字不改，就这么发，”他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好的，我这就安排，”周星宇说。
“等等周总，”在他就要出门的时候，冯一平叫住了他，他揉了揉额头，“你觉得，我们下面的公司，现在有没有这种情况？我们明文下发的文件，是不是也会被他们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