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的财气,”
后面,现在又蔫蔫的罗佳,埋怨身旁的哥哥,“又跟上次一样,我们看得到他,他看不到我们,真没意思,”
她转了转眼睛,拨起冯一平的电话,毫不意外,依然是吴倩,“对不起,冯总今天晚上有重要的安排,”
省里的一号车,给冯一平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
“不来了?”听到罗父这话,不少在忙活着的人,马上停下来,像留声机一样重复着那句话,“不来了?”
几位刚才还干劲十足,对各处细节吹毛求疵,力求完美的亲友,瞬时被这一句话掏空了身体,歪歪斜斜的随便找地方坐下来。
既然正主都不来了,哪还用得着上赶着,比自己家的事还上心吗?
在恼火失望之余,有些人在用眼神传达疑惑,这个老罗,不会是一开始就是诳我们的吧!
已经有几个中年妇女围过去,一个说,“老罗,你看看,我们这整理得还不错吧,”
另一个马上接口,“不是我们自夸,这里收拾得,绝对比假日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要到位,”
“是啊,那些服务员是为了工作收拾,我们这些长辈,可是一直怀着祝福的心思来收拾,”
最后一位就说,“看看吧老罗,看还有哪不满意的,我们再返工,对了,刚刚听你说有人不来了,是哪家的不来了?这么重要的事,他们怎么不能过来帮帮手呢?”
前三句半是铺垫,也是表功,这最后不经意中带着愤怒的半句,才是重点。
有了前面的铺垫和表功,这最后的半句杀伤力,就好比单个的炸弹和集束炸弹一样,有了本质的区别。
“这个……,那个……,”平常以学者自居,凡事总能说个一二三出来的罗父,就这样一下子被几个他平常不太瞧得上眼的长舌妇,给死死的抵在墙上,这这那那的老半天,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们为什么是文明古国?这些浸润在日常生活中的语言艺术,就很能说明问题。
这些话,虽然带着烟火气吧,但论起艺术性,不比把语言当作武器的外交官差。
罗母从二楼咋咋呼呼的走下来,“都不错,真都挺好的,谢谢大家啊,”
她风风火火的走到老伴那里,“佳佳给刚给我打电话,说一平一出机场,就被省里的领导们接走了,今晚真不能过来,”
“不过,他跟小维说过,让小维代他谢谢大家,让小维代他请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