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道夫先是拢了拢衣服,跟着却又解开扣子,看起来有些激动的样子。
“冯,康明斯,我想我完全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可以向你们承诺,我会慎重的考虑你们的这一提议,不过,我不能保证之后会怎么做,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不论我做什么,一定是基于对奈飞最有利的这个考虑。”
这个结果,应该说相当不错,冯一平握住他的手的,“谢谢你!”
…………
“忙完了?”见冯一平一个人回来,几个人同时开口问。
“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吃餐饭而已,”冯一平说,“阿曼达呢,”
“在那边呢,你看,她跟外公挺合得来的,”梅秋萍朝前面指了指。
前面,梅建中牵着阿曼达的手,一老一小,在追着一只不愿意离开草坪的海鸥。
都说老小老小,白眉毛的老爷子,牵着其实跑起来还总让人觉得有些担心的小家伙,看上去真的非常协调。
在他们后面,黄静萍居中,挽着爸妈,也像个孩子一样,走路都在蹦着,年轻的孩子妈,其实也是个孩子。
冯振昌举着相机蹲在地上,等了好一会,拍下来一张梅建中弯着腰指着下面海滩边的一处礁石,跟阿曼达解释这什么的照片。
“看,他们玩得多好,”
“儿子,谢谢你啊,”梅秋萍突然说。
冯一平一愣,“妈,你能别这样说话吗?”他摸了摸手臂,“本来风就不小,你再这么一说,我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
两辈子,至少从他记事起,爸妈跟他交流的时候,还真是从来就没说过谢谢。
大多数农村家庭交流,哪会那样?
“我是儿子,就是做了些什么,那不也是应该的吗?”
“你为我们做什么,那当然是应该的,”梅秋萍说,“我们才不会为这个谢你,”
听她这么一说,冯一平感觉自在多了。
“因为你为外公做的这些,所以爸妈要谢谢你,那本来是我们的责任,”梅秋萍说。
“老冯,你记得爸像最近几年这么高兴,是什么时候的事?”她问冯振昌。
“那真是有年头没见爸这么高兴过,”冯振昌说。
“你爸他没我心细,再说外公是我爸,只是你爸的岳父,有些事,他可能没我想得多,”
“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有些怕,”梅秋萍说,“你看,外公这么大年纪,眉毛都白了,我就怕哪一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