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谢教授依然很忙,但不是赶稿,而是接传真。
好在,她已经用不着担心因为自己白天的那篇文章,被一次次打脸,带给发表她那篇文章的报社的影响。
现在已经用不着她再考虑这些问题,考虑如何想办法挽回影响,因为那家报社已经很明确通过传真通知她,自即日起,解除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解除合作的不止这一家,家里的传真机,今天是最忙的时候,一直“吱吱”的响个不停,传来的都是这样的消息。
到最后,不但近期建立合作,或者尝试建立合作的媒体,解除或者拒绝了合作的要求,就连她以前一直合作的那些老关系,也纷纷跟她划清界限,就甭提什么专栏,好多都近乎明确的说,以后不用再费心向他们的报纸投稿。
这不仅仅是冯一平的功劳,对谢教授最近的一棒子打倒一大片的言论不满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只是之前连嘉盛都没说什么,有些人不好急着出头,正主都没动作,你就抢着站出来,那不但有抢风头之嫌,还有显摆你也是富豪的嫌疑。
现在有嘉盛带头,榜上的那些人,或者没上榜,但是薄有资产的人,都或明确,或隐晦的跟自己有合作的媒体,表达了相关的不满。
那些人,恰恰是媒体界最大的金主,而媒体,又是前两天靠着踩他们提高知名度的谢教授的金主,因此各路媒体有了这样的表态,一点都不意外。
传真机发出刺耳的噪声,那是缺纸,但是谢教授好像没听到一样,呆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他老公走进来,“缺纸?我来换,”
谢教授突然像疯了一样,抱起传真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哐”一声巨响,传真机四分五裂,但这样谢教授还不解气,捡起最大的一部分,又摔了一次……。
之前还雅致有品位的书房,现在一片狼藉,精疲力竭,万分沮丧的谢教授,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那一份份传真,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同样震惊的家人宽解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呵呵,自己这也算是机关算尽,奈何,却赌来这样的结果!
她非常清楚,以后在业内,怕是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前天,她还很给黄部长面子,二话不说,就推掉了既定的行程,去上他的节目。
只要黄部长肯帮忙,再让她上一次节目,她有信心争来一线生机,因为自始至终,虽然大家都清楚她指向的是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