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长闭着眼睛躺下来,“他说的那三点,还真都不错,”
“你说,如果他不经商,而是打算从政,那将来会到什么地步?”
“从政?他才刚毕业一年,这会了不起就是个小秘书,”郑博赡说,“所以,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才不会走这条路呢,”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他这样的商人,给社会做的贡献,不是比很多品级不低的官员还强?”
“难得的是,他还这么年轻,谁能猜到他将来会有多大的成就?”
“我大概能猜到,”方厅长睁开眼睛说。
“那我也能,”郑博赡说。
以冯一平目前表现出来的眼光和组织能力来看,将来应该能做到他们这会所想的那个地步。
“实话说,以他的能力和性格,如果从政,说不定也会泯然众矣,哪有他现在选的路这么自由?”
“你说得对,”方厅长附和了丈夫一句。
她明白,丈夫这与其是说冯一平,还不如是说自己。
她也知道,丈夫一直以来,都有些郁郁不得志之感。
当初意气风发的他,能力和眼界也是有的,只不过,他的性格是个致命伤,有些恃才傲物,自以为看透了很多事,所以很多事不屑去做,更不想妥协。
方厅长相信,以前和现在的那些所有杰出的人,包括冯一平,肯定都有妥协的时候。
所以,自以为看透一切的老郑,他看得并不透,或者说,看透了之后,没有想着利用自己的认知,去更好的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是就此止步不前。
以他的眼界和能力,如果换条路,比如去经商,应该也会有所成就,只是,为了成全自己,为了成全这个家,才选择调进社科系统,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也许,他是在年轻的冯一平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老郑,一平说的这三点,难度是递进的,但是成绩和影响,也是递进的,我始终拿不定主意,究竟该怎么做?你帮我分析分析,”她知道,自己老公在这个方面在行。
“我觉得,扶贫当然可以做,不要像以前一样,只是走个过场,抽一两天的时间,去了解你帮扶的那个村,那个乡的实际情况,再想想可以走哪条路子,”郑博赡放下手里的杂志,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方面,可以让一平帮着参谋参谋,跟当地政府打交道是你在行,但是具体怎么发展,他比我们看得准,看得远,”
“嗯,然后呢?”这时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