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玩的工夫都不够,”
大舅也摇头,“一平他们当初,在四处漏风的瓦房里,冬天手脚都长冻疮,他们现在呢,新教学楼,教室里的炉子,出了正月还在烧,条件越来越好,偏偏就是读不进去书,”
“书读不进去还好一点,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怪道理,我们教育他一句,他有十句在那等着,有时候还真的说不过,”三舅妈说。
一向嘴皮子最厉害的三舅,此时不说话,低着头喝酒,应该说,那几个,多多少少,都受了他这个碎嘴的影响。
“考不上好的大学,就上个一般的也行,”梅建中此时喝完了汤,“就是这个大学,一定得上。”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读书的钱,几家都不缺,一次考不上就靠两次,两次考不上,就考三次,人要脸树要皮,我倒要看看,考了三次,如果他们都不能考上一个一般的大学,他们的脸往哪搁?”
老爷子这招挺狠,反正现在几家日子都过得不错,不急着要他们帮忙赚钱,要是本来的同学,都已经大三,他们还在高三复读,那张脸,确实也没地方放。
“要是真读不进去,那还是算了吧,找到事做以后,他们自己会想办法学,玉萱以前也一样,见到书就头疼,现在没人逼着她,她不还是自己主动找书看,上补习班?”梅秋萍说。
“瑞瑞,告诉大姑,你长大后,想干什么?”她问现在看来,成绩也一般的瑞瑞。
“我长大了,”瑞瑞认真的想了一下,“我要办一所学校,我自己专门管老师,他们要是迟到早退,也让他们罚站,”
大人们眼泪都笑了出来,看来这小家伙是被老师管的太狠,竟然有这么大的怨念。
镇上的工业园,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着,虽然方方面面都安排得紧紧有条,不需要他具体做什么,冯振昌还是在工地上,呆了一下午,就是看着那热闹的施工现场,他也愉悦得很,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精神抖擞的他,才带着老婆和老丈人,去省城,并从那里,坐飞机去首都。
“姐,这次叫一平把照片多洗几张,”出发前,三舅妈还不放心的叮嘱了一次。
“我晓得,”这话梅秋萍爱听。
“他们几个,怕是没办法赶上一平,”看着远去的车,三舅妈说。
除了梅义良家还在上幼儿园的慧慧,他们四兄弟,其它七个已经上学的孩子,至少在学习上,和冯一平都差了太远。
“别说他们几个,全国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