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坐,”
一坐下,毛律师和张必兴海没来得及表明己方立场,姚老板又自顾自的开说。
这一说,就是半个多小时,一直在痛陈革命家史,办这个厂多么不容易,现在效益多么不好,要是没有这二十多万的回款,整个厂就转不动了。
还说什么你们大公司,不知道小作坊的难处,要是再开一次税票,因为多交四万多的税,那他就连厂子里工人的工资都发不了,厂房的租金更交不了。
总之,态度很好,姿态很低,但要求依然没变,就是要物流公司赔他四万五。
张必兴无奈的对着毛律师摊摊手,毛律师点点头,让他稍安勿躁,“姚总,来,喝口水歇一歇。”
“你们别见怪啊,我这个人,就是个急性子,肚子里装不住话,”
“没事,”毛律师拿出准备好的一些资料,“我们的工作失误,我们不会推诿,一定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其实,这些年类似的案子不少,姚总你可以先看看。”
他准备的这些,是这今年法院判决的,主要是邮政快递丢失增值税票的案子。
其中面值最高的一件,邮政丢了承运人两张面额合计76万的税票,但是因为没保价,相当于双方确认快件物品实际价值不超过快递费用的5倍,在双方没有约定的情况下,丢件后,邮政只赔付快递费用15块的5倍,所以法院判赔一共75块。
姚老板显然也是知道这些事的,此时越看脸越黑,正想着诉苦服软不管用,是不是还得来硬的,毛律师显然早就想到了。
“姚总你也明白,从托运合同,到你们公司托运的员工,交货的时候,说的都是配件,所以,就是你到法院起诉,我们的责任顶天也就是原价赔偿你丢失的那件配件,也就是500块,”
姚老板把领带一松,又要发飙,毛律师拦住了他,“你先听我说完,造成这样的后果,主要在于你们托运的时候夹带,你承认吧,就是你不保价,把税票单独交给物流公司,他们也会妥善安排,你说对吧?”
姚老板又要说话,知道他又是那些蛮不讲理的原话,毛律师又拦住了他,“但是,我们也是一个负责任的企业,虽然我们在法律上没有义务,但是在道义上,我们决定出些力,”
姚老板马上眼睛一亮,“你们准备赔多少?”
“我们最多还是原价赔偿丢失的那件配件,但是,我们会努力,让你把损失减到最少,”
“让我减少损失,很简单,赔钱啊!”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