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城里呆久了,他们又喜欢那些自然的东西。
“一平说的也对,现在也不用靠我们两个拼命赚钱,我们享享福,多活几年才是最要紧的事。”
“是你个老货到了快退休的时候,我可还早着呢,”冯振昌比梅秋萍大了刚好一轮。
“我老吗?”冯振昌佯怒,确实,他虽然头发花白了些,但是看面相真不显老。
“不老,你估计七八十岁的时候,看起来也是这个样子。”别说,后来还真是这样。
“到年底塆里的路就会通,明年估计好多家该赶着起楼房,我们也得盖吧,这事总不好叫别人做,下个月,镇上的那两家厂也要投产,我们总要帮着看着点,是不是,这样我们就老家住一阵,城里住一阵,多好!”
这话梅秋萍听了进去,镇里两个厂,儿子都占大头,加起来几百万的事,确实要帮着看着点,虽然城里确实是好像样样都比老家好吧,偏生闲的时候,总还不时想起老家来,为几块钱发愁的感觉现在再也想不起来,以前的那些苦日子,现在想起来,还挺温馨的。
“那就随你,再说,某人明年不是县里的政协委员了嘛,总要去县里风光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事。”
这话没错,老实说,冯振昌现在还不太明了政协委员的职责,他只明白一点,对一个农民来说,这是件挺风光的事。
对他这样的人,这事还格外有意义,要知道小时候,他可是跟着爹娘一起被批斗过,被称作黑五类的狗崽子的。
“那就好,一平说了,年底会有一款好车上市,到时候我们买一辆,风风光光的直接开到家门口。”
“买什么车?你开现在这辆面包车回去不风光吗?你现在就是走路回去也照样风光,我看还是多买几套房子实在。”
这两年分店开的少,他们手里的钱多了起来,除了买店面,也买了两套房子,儿子女儿一人一套,准备给他们将来结婚用的。
“那也行,一平不是说那叫什么,别墅的好吗,有空我们也去看看。”
梅秋萍边洗碗边唠叨,“其它的都挺好的,就是玉萱,她今年都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大姑娘,这婚事还没个着落,我看她现在心气也高了,这还真是个麻烦事。”
“这有什么麻烦的,几家公司里新招的大学生那么多,帮她物色一个还不容易?”冯振昌结果梅秋萍洗过的碗,擦干净了再放在碗架上。
梅秋萍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好,现在的这些大学生,心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