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太多,人手不大够。
看冯一平面露难色,东明哥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马上补充道,“桌椅碗筷和托盘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明天只负责摆在大伯家的那两桌,离的近!”
哦,那就好,要知道跑堂也不是件轻松的活啊,要是离得远,负责个三四桌,他这小胳膊腿可受不了。
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大人们商量的,是明天的接待安排,主要是接待那些身份重,比如玉华姐和东明哥的舅舅们,冯家四兄弟外婆家的那些老表,还有男方那边迎亲的代表,以及要请的一些客人。
办这样的事,最怕的就是忙中出错,让人受到怠慢或者是礼数不周全,还是那句话,有些脾气不好的人,可不管这是什么场合,该发作就发作,甚至是借题发挥,偏偏主人家还要赔笑脸。
冯一平没有上桌吃饭,在厨房混饱了肚子就自己回家,所以说啊,这忙的时候,就最容易出错,平时他这个冯家的大宝贝,今天就没人管!
他迷迷糊糊的都睡了一觉,才听到爸爸回来,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
第二天,冯一平赖床赖到七点多,然后被文华文辉两兄弟给吵醒,出门一看,天公作美,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在冬天,这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二伯家的院子里,已经热闹的不行,中午酒席的菜已经在开始做,案板上是各种切各种剁,大家说话都是叫,你小声点别人根本听不清楚。
冯一平带着两个侄儿,吃了一大碗面,就朝塆后的山岗上走去,他是去望风的,在这个固定电话都远没普及的时候,也不知道男方迎亲的是什么时候到,只有用这样的笨办法。
刚开始的时候,后面只跟着文华兄弟俩,等到了山岗上的时候,后面就缀上了一路小萝卜头,没办法,在农村,每当塆里有这样的喜事,就像是一个节日一样,那些在村里上小学的小家伙们,逃学一天很正常。
这一下,二伯母塞到他口袋里的那一大把硬糖终于派上了用场,一会工夫就被小家伙们一抢而空。
这些小家伙们是闲不住的,总在厨房和山岗两边跑,厨房那边有吃的,去一次能混到个丸子或者一块炸鱼,山岗这边呢,可以知道迎亲的人什么时候到,到时围上去,一大把糖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捞到几张毛票。
八点多的时候,前后左右的几条路,陆陆续续的有人来,都是来送礼的,九点多的时候,外公带着大舅三舅来了。
这样的事,一般的亲戚,也就托人带个信就可以,但像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