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再想起过。
有一点很明确,从小到大,还有理想的时候,他没有一次的理想是做经商做生意,做一个小老板,但他最后偏偏就是做一个小老板。
不要说他这一代人,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只有极少数人,才一直理想明确,并始终为之不懈努力,最后,他们中有的人成功了,也有不少人失败。那些成功的人,收获成功的同时,也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对于芸芸大众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随波逐流的占大多数。你是谁,你从哪来,你想做什么,你的理想是什么,whatever,这通通不重要,通通决定不了你最后会做什么。作为普罗大众中的一员,我们其实真的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机会,能有被选择的机会就不错了。如果侥幸抓住了那么几丝机会,有了固定的收入,或者能做一个小老板,那就很好。
至于理想神马的,有关系吗?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
当然,这是他作为一个三十多岁、自觉看清了人生真谛的准大叔级小老百姓的生活体悟或者说是吐槽,现在当然是不能把这些写成作文的。
不过这不是问题,他换了一个角度写了自己的理想,通篇积极乐观,正能量满溢。写出来的,绝对是王玉敏出题时想看到的,而且还可能会超出她的期望。
两天的时间,九门功课全部考完,对自己的成绩,冯一平还是满意的。原来的时候,主要是化学和三年级的几何成绩不好。化学成绩也不能说是不好,他靠死记硬背,得八十分及以上的时候还是不少,但得九十分以上的高分的时候不多。现在,他相当于是二世为人,相当于三十多岁的大叔复读初中,再和那些十二三岁的小朋友竞争,这样如果还觉得学习很难,那也太说不过去。
周六的半天,老师们按常上课,一方面是刚经历过紧张的考试,一方面是马上就要放假,大多数同学都松弛了下来,包括旁边的黄静萍,在课上就几次和同桌的王金菊说话。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班上个子最高的同学,趴在桌上睡觉,把语文课本竖起来挡在前面,这当然逃不过王玉敏的法眼,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他立刻被叫起来罚站,不过还是给他留了面子。小学的时候,罚站通常是要你到教室外面,那你就不得不接受其它老师和同学——比如真在上体育课的同学的检阅。现在还好,是让他就在座位边罚站,冯一平想,这可能也和该同学就在最后一排有关,如果是坐在前面的同学,可能还是会让他倒教室外面,或者教室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