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要冷静不少了,刚发现苏葵州逃跑的时候,他可是说着要把苏葵州大卸八块呢。
但现在只是冷静地回了一句,人还有用。
苏葵州确实还有用,他就这样被棂和潞涥留了下来。但苏葵州深知自己并没有被那两人完全信任,被带走的那个弃婴,棂和潞涥至今为止也没有让苏葵州见过一次。
他无意中打探过一次,那个弃婴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虽然乳娘细心照料,但还是逐渐衰弱下去。
他心里也不好受,因此还少吃了几顿,这个消息被棂和潞涥知道后,反倒是又信了他几分。
苏葵州在棂和潞涥的眼皮子底下过活,一日比一日谨慎,不敢露出半点马脚,就是晚上睡觉,也不敢睡死过去,都是留了四分精神,怕自己夜间说出什么梦话来,被人听了去。
他这样谨慎,身子也清瘦下来。
又这样过了几日,苏葵州的看守也变得松懈下来。
苏葵州怕跟上次打探了弃婴时候一样,是棂和潞涥的试探,这次没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还是和上次一样,混在一堆话里浅浅刺探了一下虚实,这才知道,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弃婴又生病了,院子上下都忙着那边的事情,他这里的看守这才松懈了下来。
苏葵州知道那不是龙元修的孩子,但棂和潞涥两人不知道,他们生怕这孩子出一丁点差错,这几日几乎是供着一样照顾,但弃婴的身子是在太差了,就算是用尽名贵的药材吊着,也没有一点好起来的迹象。
苏葵州瞧准了时机,偷偷地往外放了消息,和之前自己派出去护送龙元修孩子的那个人取得了联系。
只是苏葵州生性警惕,两人来回联系数次,均是用的暗号。
苏葵州还不知道,随着弃婴的身子每况愈下,棂和潞涥越发坚信没有将苏葵州处理掉是一件极其正确的事情,如果小孩真的出事了,他们还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苏葵州的头上,若是让苏葵州知道,他恐怕要哭笑不得,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二人面前多提点提点,也好确保他自己的安全,也不至于在迈过第一关的时候,他还心惊胆跳了许久。
但这些都是后话,苏葵州捏紧了从信鸽脚上取下来的消息,往自己的房间里走,门虚掩着。
他深谙人心,此时若是紧闭大门,反倒像是心里有鬼,倒不如摆出一副不设防线的模样来,也好看守他的人松懈起来。
苏葵州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耳朵直直竖起,似乎没有怎么听到外头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