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怕误了大计?不过又转念一想,他们的精锐已经遍布皇宫,就算狗皇帝插翅也难逃了。
心腹这样想着,心下有些高兴,立刻就领了命去取酒来了。
苏癸洲没留在殿里,提了酒,没告诉任何人就往后苑去了。
“玉树琼花蔚上林,琼楼玉宇缀芬芳。”皇帝的后苑,入眼便是极致的奢靡,可谓是人间极致的景了。可这其中,有多少百姓的血,谁又能知晓?
而今这夜幕下的后苑,竟是寂静得可怖。苏癸洲一进宫门便让人控制住了所有的宫人,这后苑掌灯的宫女也在其中。夜色很深,苏癸洲出来时并没有提灯,只能依靠着月色依稀能辨认出路来。
依着月色,苏癸洲找到了凉亭。
他将两坛酒端端正正摆在中央,又从怀里摸出两个酒杯摆在一旁。又是拍了拍酒坛子上的封条,小心翼翼地将它撕了下来,抬起酒坛子往杯子里倒去,倒了满满的两杯才停手。
苏癸洲却没饮那酒,抬头望着分外皎洁的月,微微笑了笑,“父亲母亲,你们在天上过得可还好?”
当然的是,听不到回答。“没关系,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孩儿相信你们一定过得特别好。”
“母亲你看,我在这宫后苑呢,我记得您以前说这后苑的花您特别喜欢。很快这里就是孩儿的了,孩儿一定为您栽上这世界上最美的花。”
苏癸洲的眼角微微泛红,又接着说道,“孩儿的日子也还好,就是心里念着你们。”说着揉了揉眼,将泪花儿给拭去。
“来,孩儿敬你们的酒!”苏癸洲端起石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一杯,两杯。
“恕孩儿只能喝这两杯。待孩儿大计成了,一定好好和父亲母亲喝上一场!苏癸洲在后苑坐了半宿便回去了,走时的身影带着几分决绝,几分落寞。人世间最可悲的莫过于自欺欺人,而苏癸洲从幼时便有了执念,执念蒙蔽了他的大脑。他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幻境之中,不肯清醒,如此,令人感到可悲。
翌日一早,天阴沉沉的。浊云压得很低,风也在鬼哭狼嚎般吼着,其中还夹杂着细雨,打在人的脸上有着微微刺痛。这天仿佛通晓人意,整个一副低气压的模样。
但苏癸洲的心情开始兴奋起来。但他有些兴奋过了头,因为他只带了一队心腹就大摇大摆得跑到金銮殿去了。
心腹见他很是高兴,自己也有些兴奋。便上前恭喜,“恭喜主公大仇得报!”
苏癸洲抬眼瞧了他一眼,想着这人跟了自己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