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大韩潜伏了几年,甚至十几年了,无论口音、生活习惯,抑或是外表装束,都和大韩本地人没什么两样。
他们平日里互相并不联系,接到密令后,基本都是各自行动,偶有联合,这使得他们的行动毫无规律可循。
梁嵩明可以及时压下暴乱,可想要把这些探子全部连根拔起却并不容易。
既然无法做到连根拔起,那自然就只能四处救火了。
这也是梁嵩明焦头烂额的主要原因。
其实想要解决这种困境,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大部分人都不敢说。
这种时候,作为梁嵩明手下头号智囊的门客,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王爷,天盛虽调了援军,可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动手的迹象。既如此,不如将西南大军调回一部分,这样既可将王城里的骚乱压下,也可免除百姓从军之苦,一举两得。”
他这一席话可以说完全在替梁嵩明考虑。
可惜梁嵩明刚愎自负,根本听不见去。
“一举两得?亏你说得出口!”想也不想的将手中的茶盏砸向门客的脑袋,梁嵩明怒火中烧的叱道:“本王和天盛僵持了这么长时间,如今说撤兵就撤兵,别人还当本王是怕了龙元修和庄明月那两个小儿呢,你让本王颜面何存?”
啪——
坚硬的茶盏磕上脑门,瞬间迸射出刺目的血花。
门客被砸的两眼直冒金星,猩红的血液顺着额角一路往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甚至都有些看不清端坐在上首的梁嵩明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咬着牙道:“王……王爷……天盛的事可以先缓……缓一缓……国内的乱子若……若不赶紧解决……绝对会变成天大的危机……此……此事不可不重视……还望王……王爷千万三思而后行啊!”
强烈的晕眩,让他一席话说的断断续续。
就连掌扇的下人瞧着都有些不落忍。
梁嵩明却只觉不耐烦,“先生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国内能有什么乱子,不就是一些居心叵测的跳梁小丑在王城制造混乱吗?待新兵征上来,将调往西南的那些空缺补上,这些小麻烦自然就可迎刃而解了。”
考虑到对方毕竟跟随自己多年,语罢他到底还是缓了口气,“本王刚才太过急躁,还望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正好本王内库有只上百年的老参,便给先生补身子吧。”
这要换了旁人,可能就顺势退缩了。
可门客念着他的知遇之恩,却不忍看他一路往歧途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