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般地不肯松口。
夜深,万物俱静,寝殿中只有羸弱的烛火依旧亮堂,照亮着天盛帝手下的卷轴。
宣纸黑墨,上好的狼毫一点点地写完了全篇,最终留下自己的名号以及私印。玉玺可以伪造,可是这私印普天之下就只有他一人有,没有任何人能够模仿。
他收袖将笔搁置在砚台上,缓缓地静待它干涸。卷轴四周呈现着淡青色的铜质,将它一圈圈地卷起时卷头收尾相连,呈现出一圈龙形纹路,正巧封住了开口。
他手中紧握着厚重的卷轴,颠了颠重量,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些讥笑。
生前身后事管不着,但他也不能够忍受继承人夺位,只能提前写好太子之位,断绝一切纷争。
这是后路,也是退无可退之路。
他手中端着卷轴,沉思了许久,缓缓吹灭了眼前的烛火,周身瞬间就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他紧握着手中的东西,一步步地走向了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更加地谨慎,将它放到一个最为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