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们自投罗网,那我们若是继续下去,岂不称了他的心意?”
“怎么,你又怕了?”寒烟尘凌厉的目光顿时投向了苏劫,脑海中莫名的就浮现了当初在东尘的时候,苏劫也是一样的对渡笙镜感到恐慌。
“陛下误会了!”苏劫轰然下跪,急忙开口跟寒烟尘解释道,“苏劫不是怕,只是担心,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在按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若是被渡笙镜知晓了我们的全盘计划,恐怕,我们至今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啊!”
而寒烟尘只是默默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站在一侧的苏卿见苏劫跪倒在地,心中惶恐,而陛下又一声不吭,心里似乎也想到了陛下的心意,于是便对苏劫道:“苏劫,你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南空浅不过是派人去倚霜城里打探消息而已,这说明他对于我们的计划还一无所知,何至于区区派个人便把你吓成这样?况且,就算南空浅用渡笙镜知晓了我们的计划,那计划也是可以调整的,又不是非此一成不变,我想,陛下心里肯定是有数的,你就不必太过担心了,起来吧。”
话落,苏劫抬眸看了寒烟尘一眼,“陛下……”
“下去吧!”寒烟尘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语气淡淡,苏劫顿了顿,心想陛下心里一定是对自己失望了,他本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可是看到陛下那张冷漠如冰的面孔,他忽然又失去了勇气,罢了,他还是先离开陛下的视线,把北蛮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再来跟陛下解释吧!
他心里这么想道,而后也还是起身离开了摄尘殿,在他走后,苏卿还不忘上前帮他说话,“陛下,苏劫他并非是害怕渡笙镜,只是怕陛下的计划被渡笙镜知晓,我们的所作所为会前功尽弃罢了。”
“你不必替他解释,我自己心里有数。”寒烟尘依旧淡淡一句话就把苏卿对苏劫的一片好意给打发了,苏卿自知不宜再提此事,便闭上了嘴巴,乖乖的站在一侧。
摄尘殿内寂静了半晌,之后,寒烟尘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让允年去对付埋伏在游醉山和梦泽山的暗卫军?”
苏卿闻言一怔,他立刻抬眼望向了寒烟尘,顿了顿,摇摇头,“苏卿不知。”
“本来沙漠一战,我是不想插手,由苏劫自己去处理的,在荒漠开战之前,我曾经去了载空城,找到了允年——”寒烟尘一边说罢,一边起身缓缓走下了玄台,缓缓走到了苏卿旁边,“我本想让他去趁机去打探北蛮载空城城令的下落,再不济,把纪老城主给我掳走也行,可是允年却说,南空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