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校带着两个骑士打马跑到城门楼下不远处,小校把旗帜往地上一插,对城楼上大喊:“城楼上的人听着,我家将军已知晓城内只有一千守军,余者皆是民壮,不堪一击!而今我军有两万人马,兵力是尔等二十倍有余,尔等若想以这一千人马抵挡我军攻城,那是自不量力,我家将军知尔等皆勇士,不惧死,但城内百姓皆是普通人,他们何其无辜?尔等死就死吧,为何要拉上他们垫背?
所以,我家将军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给城内所有人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可放下兵器打开城门投降,所有人皆可活命!”
城楼上,县尉不由看向县令,“县尊,怎么办?”
县令没有出声。
主薄却是哭丧着一张脸哀求:“县尊,咱们的底细都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了,这仗还这么打?这城还怎么守啊?指不定现在乾军大将已经有了攻破城池的计策,咱们若是不降,一旦被他们一举破城,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啊!”
县令冷着脸看向主薄,冷声道:“你好歹也是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人,就这么贪生怕死吗?你这么多年的俸禄白吃了?朝廷白养你了?”
主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县尊,非是下官贪生怕死,下官敢问县尊,现在死了有何意义?我等一家老小全部在城内,破城之后不但我等会死,他们也难以幸免,咱们死就死了,却连累了家人啊!
县尊再看看身边这些守城的将士和民壮,他们哪又胆量与乾军决一死战?兵力相差太过悬殊,在如此境地之下还要坚守这不是忠心,而是愚蠢!是找死!”
县令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指着主薄想骂却骂不出来,再扭头一看周围的兵将们,这些人一个个半点士气也无,甚至许多人都在不停的颤抖,额头上只冒汗珠。
思考了半响,县令对城下喊话的乾军小校大声道:“本官是涪县县令,将军的提议,本官需要考虑之后再做答复!”
城下乾军小校大声喊:“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若不投降,我军就将攻城,届时必将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说完,乾军小校一拉缰绳打马掉头而去。
赵俊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他思索着,扭头招来聂飞虎问道:“咱们从梓潼城带来多少工匠?”
聂飞虎回答:“回陛下,约莫有三十余人!”
“木匠又有几何?”
“有十六个!”
赵俊生点头,下令道:“派一队人去砍伐树木,让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