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和随军大臣们压缩在很小的一片狭小空间内,整个行宫大殿都被骑兵挤满了。
侍卫们一个个时分警惕,随军大臣们一个个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如同被雨水淋透的鹌鹑。
“朱恭祖,自你在滑台被俘,这几年来陛下不但把宗室公主赐给你做妻,赐予豪宅和大量田产牛羊和仆人,待遇与亲王没什么两样,对你礼遇有加,官职是一升再升,你为何不知好歹、恩将仇报?南朝皇帝能像陛下如此礼遇你吗?”一个大臣指着朱修之大怒道。
朱修之在马背上提着滴血的长槊向皇帝拓跋健欠身:“陛下对臣的恩情,臣心领了,但忠臣不侍二主,臣多谢陛下这几年来的厚恩,臣无以为报,只能在此事过后向陛下谢罪!”
旁边一个校尉提醒道:“将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朱修之点点头,对拓跋健道:“陛下,请恕臣不敬了!众将士听令,杀——”
拓跋可悉陵大怒:“逆贼敢尔!”
云中骑兵们扬起手上的长矛投掷出去,“嗖嗖嗖······”
护在皇帝身前的侍卫们纷纷被长矛洞穿钉死,拓跋可悉陵大吼挥舞着战刀把不停射来的长矛劈开,却没能挡住朱修之的长槊,被一槊刺穿了胸膛。
拓跋健亲眼看见挡在身前的拓跋可悉陵和大内侍卫们被屠杀干净,云中军骑兵们冲上来淹没了他和身后的随军大臣和太监。
此刻在龙城南城墙外指挥大军攻城的赵俊生、花木兰和毛修之等人听到了行宫方面传来的警钟声。
花木兰失声惊叫:“不好,是行宫方面遭到了攻击!”
赵俊生和毛修之也是脸色一变。
花木兰立即说:“俊生哥哥,行宫方面危险,我们必须要带兵去护驾!”
赵俊生皱眉道:“大军正在攻城,一时间如何能撤得下来?这样吧······你的右厢军在休息,事不宜迟,你带右厢军先赶过去,我这边下令收拢兵马,随后就赶过去!”
花木兰也知道赵俊生说的是实情,答应道:“好,我这就去!”说完打马转身向后方飞奔而去。
花木兰走后,赵俊生对毛修之说:“毛太守,你速速赶回辎重营坐镇,一定要保护所有辎重粮草的安全,辎重绝不能出事,否则大军在这里一刻都呆不下去,还有崩溃的危险,明白吗?”
“使君放心,下官这就赶回辎重营,希望辎重营还没乱!”毛修之说完拱手行礼之后带着几个随从就向辎重营方向飞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