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外的拓跋焘、安原、皮豹子、拓跋健等人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本只是想进入营中看看辎重营的操练,没想到就在营门外逗留和议论了一会儿就闹出了这等凶险的一幕,若不是安原及时把腰牌拿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些营门守卫会不会真的放箭,箭矢也就罢了,那寨墙上可是有好几张床弩,真要发出出来,只怕连源贺这等猛将都挡不住。
营门守卫兵头双手托举腰牌走到安原面前躬身道:“卑职不知是大帅前来,职责所在,还请大帅见谅!”
安原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收回腰牌说:“你这兵头胆儿够肥的啊,不但连皮将军被挡住了,还把本帅也挡在营外们,整个金陵大营也就你独一份!这下可以打开营门了吧?”
营门守卫兵头抱拳道:“大帅恕罪,暂时还不能打开营门,待卑职派人禀报都尉,得到都尉之令才能决定!”
“什么?我等这许多将军们都在营门之外,你这小小的兵头竟敢有胆子让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我等进入辎重营还需要得到一个小小都尉的允许?这是哪门子道理?”
随驾的虎贲领军将军纥骨力对营门守卫兵头大喝,又怒斥:“这赵俊生好大的胆子,竟把这辎重营经营得铁捅一般!”
营地内这时传来一个高声:“这位将军此言差矣,军中自有规矩,若人人都可以越级下达命令,军令传达岂不乱了套?军营重地,若没有严格的规矩,军营岂不与菜园子一般,任何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还有何军事机密可言?”
随着声音传来,营门外的拓跋焘以及随行将官太监们就看见一个身披血红披风的年轻武官带着几个同样年轻的武官大步走过来。
营门旁边的小门被一个兵卒打开,赵俊生带着高修、高旭、李宝、薛安都、裴进和曹蛟等一行人鱼贯而出。
“卑职怀朔镇辎重营都尉赵俊生携各营军官参见大帅、各位将军,不知大帅各位将军前来,卑职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皮豹子有些气急败坏的对赵俊生怒斥:“赵俊生,你教的好兵,竟然把我们这么多将军都拦在外面不让进,你今日不给本将一个交代,你这个都尉也不用干了!”
赵俊生神色淡然,抱拳说:“军规定,卑职这里只不过是严格执行而已,军主若要撤了卑职也可以,先把军规废了吧!”
皮豹子还有发作,就见拓跋焘举起了手,他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拓跋焘打量赵俊生一番,见这人面相似乎有些熟悉,不知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