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走进监牢,监牢内阴暗潮湿,一股浓烈的发霉、臭气散布。
拐了几个弯,穿过几条长廊来到了一间牢房门口,前面带路的狱卒把一盏灯笼挂在外面墙壁上,灯光把牢房内照亮,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号衣的汉子蜷缩在铺着麦秆的墙角。
牢头一声大喝:“万度归,有人来探监,快起来!”
蜷缩在墙角里的汉子有了反应,缓缓爬起来,随着他的活动,手脚上的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牢头转身对赵俊生说:“最多一刻钟酒食就会送来,给你两刻钟,尽量长话短说,若是上面有人来巡查,本官也不好交代!”
赵俊生又递过去一块碎金子,“多谢多谢!”
牢头拿了金子转身招呼狱卒,很快就离开了牢房。
“军主!”
“俊生?你······你怎么来了?”万度归的神情显得极为憔悴,满脸胡子拉碴,眼窝和脸颊都凹陷下去不少,整个人清减了许多,他看见赵俊生出现在这里表现得极为惊讶,眼神之中又有些许欣慰。
赵俊生抱拳道:“属下听到皮将军说了军主被下狱的事情,正好这几天到善无县押运粮草物资,就抽了空快马加鞭赶来了平城!”
万度归心里颇为感叹,他如今已四十出头,做将军也有十来年,这些年提拔过的年轻人也不少,交情还不错的同僚也有好些,可自从他出事以来,从未有人来探监,赵俊生是第一个。
“来,这里也没个坐的地方,若不嫌弃,就坐在这麦秆上吧!”万度归说完弯腰抓了两把稻草铺在地上给赵俊生就坐。
两人都盘腿坐在麦秆上,赵俊生就问了:“军主,不是说皇帝陛下把军主调回平城另有任用吗?这怎么又把您下了大狱呢?属下知道您为人治军都颇为严谨,从不逾制,陛下没有理由把您下大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