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她皱了皱眉鼻子说:“社仑大帅,我听说这盛乐城从前是鲜卑人的旧都,应该是很繁华和干净整洁的,你看看现在这里一片脏乱,四处臭气熏天,你是不打算在这里常驻吗?”
社仑有点没听明白图真的话里的意思,疑惑道:“图真公主说这话是何意?可汗若是让我永世镇守这里,我便一生也不离开半步,怎么说我不打算常驻这里呢?”
“你若打算常驻这里,为何让儿郎们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进城就闻到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我真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日子的!”
图真公主的话让社仑忍不住侧目,他不以为意,整个盛乐城的柔然勇士们都是一些粗人,讲究那么多作甚?又不是娘们!恐怕也只有你图真公主这样的细皮嫩肉的女子才会在意这些吧?
社仑虽然在心里诽腹不已,嘴上去是很谦逊:“图真公主说的是,我待会儿就下令让麾下儿郎们不准随地如厕,也不准牲畜随地拉屎撒尿!”
这次蹋吾禄忽和图真公主从可汗王庭赶来,行程有三千多里,抵达这里之后颇感疲倦,社仑便安排宫舍给他们父女二人居住休息。
当晚,社仑设宴宴请蹋吾禄忽和图真公主二人,并让其他部将作陪,这父女二人初来乍到,也不好把社仑的面子挂起,一起出现在宴席上。
宴席没什么好吃的,也没什么好节目,无非是酒肉和歌舞,图真对这些根本不太感兴趣,一个个默不出声。
几盏酒下肚之后,社仑就试探蹋吾禄忽:“不知右贤王此次是代可汗前来巡视,还是另有公干?”
蹋吾禄忽喝了几杯原本有些醉意,被社仑这么一问,顿时神色清醒过来,笑道:“今日咱们不谈公务,只谈美酒和女人!”
社仑一愣,立即附和:“对对对,只谈美酒和女人,哈哈哈······”
一时间大殿内莺歌燕舞、靡靡之音四起。
次日一早,蹋吾禄忽和图真公主披甲带刀在一群柔然武士的护卫下来到了社仑的住所。
社仑昨夜宿醉,直到此时还未起床,一个兵卒走进房间向他禀报蹋吾禄忽和图真公主气势汹汹而来,顿时醉意全无,神志瞬间清醒过来,匆匆洗漱一番之后立即出来迎接。
“不知右贤王来得这般早,社仑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蹋吾禄忽握着刀柄左右看了看,对社仑正色道:“社仑大帅,可汗有密令!”
社仑一惊,立即屏退左右,右手抚胸:“此地再无他人,请右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