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桥驿,这是距离睢阳城距离最为偏远的一个驿。
赵俊生看着一副破败不堪、荒草丛生的驿站,院内外满地枯树叶,一副腐败的气息充斥期间,他脸色很不好看,扭头看向刘光、曹先云和贾干问道:“人呢?”
三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刘光,你是管驿卒的,这些日子你不是经常下来督促驿卒们操练吗?你说!”赵俊生又把矛头对准了刘光。
刘光沉默了一下,拱手道:“都跑了!”
“跑了多久?”
“······四、四个月!”
“好,好啊,好得很!”赵俊生气急而笑,抬手指着三个令史怒气冲冲道:“欺上瞒下、克扣驿卒薪俸、吃空饷、扣留拨给各驿的款项,一个个无所作为,尸位素餐,这就是尔等的能耐?”
“人都跑了四个月了,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任命新驿长?没有调拨驿卒前来?刘光,你说?”
刘光额头上、背心里直冒冷汗,低声道:“因······因太过偏远和荒凉,谁都不愿意来,被指派的人宁愿不干了,也不愿意来这里!”
赵俊生冷着脸走到刘光面前,指着他的脸道:“本官现在任命你为邑桥驿长,从现在开始,由你接管邑桥驿!按照规定,邑桥驿包括驿长在内有五人,剩下四个驿卒由你在附近村庄招募!”
刘光终于忍不住了,露出一张愤怒的脸,抬手挡开赵俊生的手指大怒道:“姓赵的,你欺人太甚!老子受够了,现在就告诉你,老子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吧!”说完走到马匹旁边,翻身上马背,扬鞭打马而去。
急促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几缕烟尘渐渐消散。
曹先云、贾干和剩下三个书吏心里头如同打碎了五味瓶。
赵俊生沉着脸收回目光,目光在面前这五人身上一扫而过,向其中一个书吏说道:“范楷,你骑快马去周边村庄跑一圈,招募四个驿卒,薪俸提高一倍,承诺把这个月的薪俸换算成钱当场给他们,看看是否有人愿意来做驿卒!”
“是,参军!”这个叫范楷的书吏拱手答应,骑马飞奔而去。
赵俊生又招呼剩下的四人,说道;“来,咱们一起动手把这里清扫干净,把周围的荒草除去!”
之前跑掉的驿长和驿卒们早已经把能拿走的东西全部都拿走了,众人翻遍了整个破败的驿站,好不容易找到两把已经很旧的扫帚和一把差不多锈坏的锄头。
有人锄草,有人打扫院子和房屋,赵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