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更深处的后府,阖府上下无人察觉。
白家底蕴再深厚,在强大的修真者面前也不过尔尔,一盏茶时间,白翼已迅速落下地面,看着百米开外的白家死卫,狭长威严的眼轻眯,心中出现一种想法来。霎时间若一阵清风般飘进来了百来十个死卫中间,眨眼间越过石砌大门,进了地下洞开一个门缝的石室。
而死卫们只感觉到拂面而来的风忽然间大了点,警惕的看了四周半晌,却是什么气息也未发觉,复又如先前般站得笔直。
顺利进了地牢,白翼面上一分喜色也无,刚才他只不过稍作试探,便把那些死卫的身手与警惕心试出来了,地牢是重地,这样守下去,任谁也能闯进去!
不过,他知道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声张,只能沉着脸色,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走下了阴冷潮湿的地牢。
地牢建在地下深处,没有一丝光线照得进来,唯一的光线只有那十米一个的盏盏油灯。
油灯光线微弱,仅仅能照得住脚下,白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腹内郁气散去,叫上地牢内的守卫前方带路。
地牢显然也是相当大的,二人默默的走了半柱香时间才走到底,而带路的守卫却再忍不住身体微颤,淡淡的恐慌袭来。
阴冷潮湿,霉味扑鼻,几乎能将血液凝住。即使有着深厚修为,带路的守卫也有些抵挡不住阴寒之气袭向灵台。
显然,这里已是地牢最深处,关押着最穷凶极恶的犯人的地方。
“退下吧!”白翼吩咐一声,自己继续前行,走到没有路了的监牢旁朝里看去。
潮湿阴暗的地牢内,光线黯淡,借着油灯余光,只看得到十余根水桶粗细的沉铁银母锁链静静垂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白翼走近了拿出一颗夜明珠来,视线却是一直顺着沉铁银母锁链往上,一直到抬头看到那个被锁链锁在半空,浑身血污,精神颓废不堪的高大人影上,冷淡的吐出两个字,“魔君!”
听到动静,高大人影动了动身体,却带动锁住他全身所有骨头经脉的沉铁银母锁链,霎时忍受不住的闷哼一声,鲜血顺着他狼狈的身体流了满身。滴在地上,滴滴答答,不绝于耳。
“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死心吗?”眼见魔君浑身鲜血四溢,白翼知道,这些血就是魔君的修为,他若是再动个几下,血流干了,他就必死无疑了。
魔君并不受他的话语影响,艰难的再次动了动身躯,霎时间血流得更欢了。
白翼脸色一变,双手快速凭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