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我提摹?”轻启红唇,语声缓缓道出。
声音飘渺灵动,摄人心魄,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听见这声音能够忘记了。
“我的画,一向只由你来题词!”苏黎理所当然。
“好!”幽风勾唇,只是到时候不要埋怨被她抢去了风头。
幽风由着诺心帮忙收拾好身上繁重暖和的衣饰,抬眼看看宣纸,轻挑眉,那单独为她留下的空白,很大,很宽!
幽风悄然白她一眼,留那块大的地方,偷懒到她头上来了,真是好胆色。
苏黎调皮一笑,眼里有着得意,偷懒也不只是你能做的!
一双白皙纤长素手,捻起一支干净湖笔,在砚台边缘沾了些许墨汁,待墨汁晕开了,微俯身写下。
笔墨行走间,笔试豪纵,体势飞纵不羁,逸世奇壮,连绵回绕,极尽云雷变换之妙。竟是难得的狷狂体!
众人只看那挥笔的气势,便知是大家,手下的湖笔,更是被淋漓尽致的使用,一看之下,心头竟是酣畅至极。
几抹不羁的狂草,独立一支,竟和那凌寒独立的月下墨梅相合,忖得那墨梅更是傲骨凌然。
狂草占据画大半位置,书曰:画师不作粉脂面,却恐旁人嫌我直。相逢莫道不相识,夏馥从来琢玉人。
字好,诗更好!最后一句更是妙及!
墨梅,墨诗,相得益彰。
“好好好!”当朝国子监兼翰林通史林大人,名传天大的大儒家,以六十高龄列西席首座。
他摸着花白的胡子,口里只余好字,实找不出何种妙语赞其聪慧才情。
诗与画,乃是绝句绝画,更何况是一妙龄少女!
幽风淡然大方的站在那处,任由人打量,一如既往清淡的神情,看不出半点悲喜欢乐,神情飘远,好似不是人间女子。
看得众人又是一阵失神!
实是对这种氛围不大乐意,可一想着今后她离开了,幕府不会灵力的一大家子人,还需她谋划妥当,那份不乐意也消减了下去。
今日学士宴上,难得遇到才情兼备的女子,竟是不输嘉城以琴闻名的二姝,今日幕相府家的小姐可是一鸣惊人了,才情容貌当属世所罕见,天下第一美女兼才女的称号,当她莫属!
得到众人崇拜的女子,淡淡颔首,来者不拒。
当有学子大胆上前冲破理制与之讨论时事时,那犀利的言辞,先进的观念,针砭时弊,发人深省。
上至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