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等人离去,这一条狭窄长街上,屋檐之下,一个个的人物从屋里钻了出来,站在门前,目光纷纷投向周鸣,眼神炙热而好奇。
那是一个个年轻人,是普通人,但是又不普通。
他们白天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忍受着艰苦生活的冲击,但是夜晚降临,他们会聚集在一起,学习那人定胜天的学说,激烈的讨论、揣摩、钻研。
“敢问您是来自周天学府的先生吗?”
沈云放下了手中的破瓷碗,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在周鸣面前深深躬身,充满期待的询问道。
就在周鸣刚才出手的时候,他们蓦然感受到这少年人身上弥漫而出的某种气质,触动了他们的心魂。只有精研周天学说,内心笃信之辈,才能够感受到那一瞬间的震撼与玄妙。
周鸣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的询问道:“你们暗暗学习周天学说多久了?”
沈云愣了一下,蓦然有些迟疑,俨然心底生出某种警觉,半响才回答道:“我有大概五年了罢!”
周鸣没有做任何评价,凝视着沈云道:“你可知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沈云听闻,面色登时苍白起来,霍地抬起头,直视着周鸣的双眼,瞬间警惕的像一只深藏在洞穴之内的老鼠忽然被置入光天化日之下。
“我……知道!”
看到周鸣那双平静的双眼,沈云莫名感受到某种安定。他之所以警惕,当然是担心自己暴露。
偷学周天学说,在这个帝国之中,的确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因为一度在帝国一些地方稍有传播的周天学说,如今早已经成为禁忌,各大势力都是极力排斥,残酷打压,甚至如果被兽师堂中人察觉,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居然还敢偷学?”
周鸣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沈云的双眼。
这位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直感到一阵巨大压力,感觉像是忽然之间置身于烈焰之上,想要避开,却发现根本无法挪开分毫,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因为我对这生活已经失望,对这帝国的主宰者已经失望。我不甘心这样的命运,不甘心沦落的连鸡犬都不如。凭什么他们为了争夺权利,就要害得我们生不如死,背井离乡?
这无尽的纷争与战乱,早就应该结束了。没有人在意我们这些人的生死,如果我们不自强、不斗争,我们永远都只是那些权贵与霸主武力之下的蝼蚁。他们已经腐朽了,根本不再是人族的脊梁。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要改变整个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