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城里不缺吃的,管您吃好喝好。”折笙将包袱扔给他的同伴,“带着这个不方便进城,一会你拿回去。”
“敌军加强戒备的时候我们还进城,这不是主动送上门吗?我们应该到没人的地方躲一阵子啊。”蔡然仍不死心,他不想进城。
“躲?实话告诉您,现在周围都是大军,往哪躲?别担心,我跟您一样不想死在这里,不会带着你一起去送命的。
好啦,现在开始你是哑巴,我给您易容一下,一会再给您换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到城里安全的地方慢慢聊。”
折笙不由分说,用湿布擦干净蔡然的脸,摸出一堆瓶瓶罐罐,用手指抠出油彩在蔡然的脸上涂抹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折笙将蔡然打扮成乡下汉子,样子跟他带来的同伴有几分相似。
“不管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说话,只用啊啊啊就可以了。”折笙叮嘱蔡然。
“啊啊啊。”
折笙满意地点点头,他的同伴拿起蔡然的包袱按原路返回。
不得不说杀手堂堂主是个易容高手,蔡然手上的老茧,脖子前后不同的皮肤颜色,凸显了在田地里耕作的乡下汉形象。
老牛又开始拉着沉重的板车上路,换了个不大会赶车的人,行走的速度比之前更慢,然而空荡荡的大道上没人嫌他们慢。
南丘郡城北门比其它几个城门冷清,一上午也没几个人进出,但是城防军没有因此而懈怠,个个都挺直腰杆坚守在岗位上,兵器和铠甲都擦得铮亮。
一个小小的车队在慢慢靠近北门,撑着眼皮对抗着瞌睡虫的税官来了精神,有点活干比闷在那强。
“六狗,你那哑巴弟弟的怪病好了?今天能跟你出来。”
税官离远就认出那个经常进出北门的黄脸汉子和他的哑巴弟弟。
“托您的福,七狗的身子糙一些小病小痛都能熬过去。能干活就不能在家躺着,家里可养不起闲人。”
折笙一边答应着税官,一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掀开七八层粗布露出里面的铜板。
“哪有什么病啊,我看十有**是想女人,你给他找个婆娘干干就精神了。”
折笙将布包里的铜板点了个三四遍才回税官的话,“这年头上哪找婆娘啊?有钱吃饱肚子就不错拉。”
“老规矩,十个铜板。”税官摊开手掌,“城里下了戒严令,今天下午你就得往回赶,不过晚了你可以到飘红馆找姑娘陪一宿。”
折笙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