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说好话——”
说到这儿,顾砚龄看向身旁的女子,眉眼渐渐浮着温和的笑意道:“白炉自小与表哥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都是谢家的礼仪,为人我是信的,这些年来,我也看得出,他待你真心,为了等你,一直孑然一人,你们二人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再拖下去,旁人便要说我太过自私霸道,将身边的人都耽搁了——”
“太孙妃——”
眼看着绛朱隐隐要说什么,却是被顾砚龄抬手挡了回去,下一刻,便见在顾砚龄的示意下,醅碧抿着笑,轻轻击掌,随即便有侍女捧着火红而夺目的嫁衣来。
在绛朱怔然间,身旁的醅碧已是推着她到那难掩笑意的侍女面前去,指着那嫁衣和嫁衣上面的一个单子道:“这件嫁衣,是远在江南的白炉请江南的巧手绣娘一针一线织出来的,至于这上面的单子,便是太孙妃送与你的陪嫁,里面的每一件,都是太孙妃亲自挑选的,到时候叫白炉看见了,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欺负于你。”
听到这些笑语,绛朱那双定定看着嫁衣的眸中渐渐泛出热泪来,转头间,便看到自家姑娘仍旧如从前那般,含笑看着她,虽不言不语,可那些好,却从未改变过。
“姑娘——”
短短的两个字,哽咽在绛朱的喉中,虽是不符规矩,却是恍然间,将眼前的三人都送回到从前,从前还未出阁之时,那般少女的模样。
一滴泪顺着绛朱的脸颊滑落,下一刻,绛朱便红着眼上前,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去,将头深深磕在地上,双肩却是微微耸动起来,这一刻,屋内的地龙似乎更暖了,一旁的醅碧看着,也不由侧过身去,拿起丝帕擦了擦泪,心中有太多的情绪。
高兴,感动,还有不舍……
“起来。”
顾砚龄伸手将跪在脚下的人扶起,缓缓站起身来,亲近地替绛朱拨弄着鬓边散落的发丝,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也是百感交集。
“既是嫁人,该高兴才是。”
绛朱闻言眸中更为湿润,几乎是抽泣道:“奴婢不想离开姑娘——”
顾砚龄闻声温柔一笑,将泪水抑在眸中,拇指轻轻摩挲去绛朱颊边的泪,缓缓出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日你我终有一散,这一去,你是去过真正属于自己的日子,白炉是个好人,他不会负了你,你也不会负了他,即便是相隔千里,只要你们好,那便是好,莫要辜负我对你们的期望,知道吗——”
说到这里,顾砚龄也渐渐难以抑制喉中的哽咽,声